“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還有那個玄門,又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居然能夠培養出他這般逆天存在。真讓人好奇啊!”
點了點頭,楚豪鄭重承諾道:“楚豪不死,誰也傷不了她。”
有楚豪這句話,張輝放心了。
轉過身,張輝的眼眶布滿血絲,兩朵怒焰在其中綻放出炙熱的光華。
有楚豪庇護著蘇瑾,終於,他可以放手一搏。
唐文軒眉頭一沉,臉色變得凝重。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
此刻,張輝放佛是從九幽之地走來的神魔,眼神似要擇人而噬。太陽給出的光帶來溫暖,而少年的這一雙眼,卻攜帶著九幽之地的陰寒之氣,禁錮空間,寒透心肺。
唐文軒無意識的後退一步,臉色很難看。
注意到洞穿張輝胸口的千裏追時,唐文軒臉色鬆懈下來,眼角閃爍著狠厲之色,嘴角勾勒一抹得逞的笑容。“廢物!你是要垂死掙紮了嗎?”
“文軒奉勸你一句,最好還是束手待斃吧!興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惹的文軒不高興的話,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傷得這麼重,流了這麼多血,就是一頭大象,也該倒下了。
何況,還有鼇佰和邵吟風在一旁虎視眈眈。
張輝,絕無生路。
“師父……”蘇瑾搖頭,眼角滑落一行清淚。
想要幫忙卻有心無力,隻恨自己平時沒好好修煉,所以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她非但幫不上忙,反而一再成了張輝的累贅。
蘇瑾後悔死了,心下暗暗咬牙發誓,今天之後,自己一定要拚命修煉,提高修為境界。下一次,下一次再涉險,即便幫不上師父,最起碼不會拖累他。
“師父走呀!快走啊!”蘇瑾有氣無力的呐喊著,聲音嘶啞,微弱的幾乎聽不見。
如果張輝今天發生什麼意外的話,蘇瑾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跪下,文軒許你一個痛快。”唐文軒麵色冷峻,有了天元棋盤,他的底氣也充足了不少。
別說一個半死不活的張輝,就是對上鼇佰和邵吟風,唐文軒也無所畏懼。
鼇佰臉色陰沉,擺了擺手,麵無表情道:“別浪費時間了,速度解決吧!”
鼇佰知道唐文軒想做什麼,無非就是羞辱和戲謔,就像貓捉老鼠,吃掉之前,先戲耍一番,狠狠蹂躪他可笑的尊嚴,一點一點讓他墮入無盡的絕望,最後在終結他的性命。
沒那個必要。
鼇佰的確想殺了張輝,誰讓他一再直呼鼇塵的名諱,又是在他主持的小堂會上鬧事。不殺他,天下群雄怎麼看?漠家軍顏麵何存?
可鼇佰沒想到邵吟風會插手,更沒想到唐文軒如此卑鄙下流。
當著天下群雄的麵,三人聯手,還偷襲,使用千裏追這般惡毒的暗器。
雖然重創張輝,可輸的卻是他們三人。
無論今天結局如何,他鼇佰的名聲肯定要受損。
“殺了吧!”鼇佰說了一聲,便不再理睬。似乎在他眼裏,受了重傷的張輝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們隨意宰割。
更誇張的是,邵吟風居然做出一個謙讓的手勢。“你來?”
“既然邵少如此謙讓,那文軒就不客氣了。”唐文軒臉上掛著春風般和煦的笑容,順勢盤腿坐下,天元棋盤擱置在雙腿之間。
右手一撫,一盒盛滿棋子的白色棋盒赫然在目。
在西方國家,白色象征著聖潔,優雅,象征著端莊和正直。
而在華夏,白色是一個基本禁忌詞,體現出華夏人民對白色的擯棄和厭惡。
在華夏古代五方學說中,西方為白虎,西方是刑天殺神,主肅殺之秋。
秋氣肅殺,黃葉滿地。
古代常在秋季發動戰爭,處死犯人。所以白色是枯竭而無血色,無生命的表現,象征著死亡和凶兆。
唐文軒兩根手指一撿,夾著的一枚白子,折射出如刀鋒般淩厲的寒芒。
“九子,誅你。”唐文軒自信滿滿。
張輝被鼇佰青霜劍所傷,又中了邵吟風一掌,再加上他江南唐家獨門暗器千裏追。殺他,九子足以。
張輝沒有言語,右手握著胸口的千裏追,猛地一拔,血嘩的一下淌了出來,帶走一片血肉。
張輝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雙眼,平靜的如死水一般,沒有泛起絲毫波瀾。
手一伸。
“刀來。”
“嗡!”
赤血偃月刀刀身震顫,嗡鳴不止,隨後‘鏘’的一聲,拔地而起,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射入張輝手中,如虎添翼。
刹那,張輝氣勢陡然變化,森冷凝實的殺氣猶如一束刺眼的強光,衝天而起。
“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