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一片鎢金老鬆樹的葉子,顏色十分的鮮豔,如精雕細琢的璞玉,生機勃勃。
張輝手指一捏,掐出一層墨綠色的汁液,塗滿在周坤傷口上。
狹長的劍痕,長達十多厘米,若非有鎢金老鬆樹的樹葉,頂尖救命的天材地寶在的話,張輝也束手無策。
汁液一塗,肉眼清晰可見,周坤脖子上的傷口立即愈合,隻剩下一道血痂。
隨後,張輝又掏出培元丹,捏著周坤腮幫子,把丹藥塞進嘴裏。手掌順著脖子一抹,培元丹順著吼道進入周坤小腹。這個時候,張輝掌控極其精準的,手臂猛地一震,隔山打牛,將培元丹震碎。
一時間,無窮浩瀚的藥效立即發揮出來。
隨後,張輝又做出一係列的動作。
“他在幹嘛?”
“救人?”
眾人不明白,張輝根本沒必要這麼做,周坤脖子被抹了,人已經死透。
死了的人,又怎麼可能救得活。
“做無用功罷了。”有人搖頭。
看得出,張輝與周坤之間的關係,親如兄弟。張輝墜進蝦塘的時候,周坤敢為張輝拔槍跟厲蒼穹他們玩命,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在這樣一個時候跟厲蒼穹拚命。
隻不過,人已經死了,關係再好也無濟於事。
“換做是我,這會兒最應該考慮的是自己的處境,抓緊時間下辦法離開這兒才是正事。否則,隻怕死的不隻是周坤,自己的小命也難保撐過今天。”
張輝一隻手貼在周坤的小腹,一點一點往上推去,當張輝掌心貼在周坤胸口時。隻見周坤,一個剛剛已經死去的人,突然坐起來‘哇’的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旋即,胸口劇烈起伏著,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眼球滾動著,然而眼皮卻始終沒能撐起。
片刻後,周坤身體疲乏,又昏了過去。
不是死,是昏。
隔著百米之遙,也能聽的見周坤粗重而急促的呼吸。
“活了……真的活了。”人群大跌眼鏡,抹了脖子,噴了那麼多血,張輝幾個簡單的動作,竟然……活過來了。
太不可思議了。
這簡直,簡直……隻怕華佗再世,也做不到張輝這般。
救一個將死之人,不,應該說已經死去的人,簡直比拉屎還要輕鬆。
“我草!”
“神人啊!”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修為渾厚,如淵如海,且境界深不可測。武學上的造詣,幾乎已經涉足巔峰強者的行列,而他竟然還精通治病救人。
這精湛的技藝,治病救人的手法,堪稱一絕。
究竟失血過多,周坤現在十分虛弱,不過有培元丹龐大的能量支撐,隻需睡一覺,醒來人就痊愈了。
說白了,周坤無非就是失血過多,而培元丹的功效之一,便是生津造血。
張輝把周坤平方在地上,隨後,少年站起身來,目光再一次定格在周佩玲身上。
“蘇蘇,回來。”
蘇瑾原本是在棚子這邊,然而現在,蘇瑾已經跑到了大鵬後邊的魚塘中間。
周佩玲也在她的旁邊。
顯然,蘇瑾是被周佩玲碾過去的。
“嗯!”蘇瑾點了點頭,小心翼翼避開周佩玲來到張輝身邊。
在張輝目光之下,周佩玲不敢有任何動作,她盤算過,想過劫持蘇瑾,卻沒那個膽。
周佩玲有一種感覺,似乎隻要自己一有動作,張輝便會第一時間殺了她。
“笨蛋!”張輝伸手在蘇瑾白皙豐潤的臉頰上,狠狠捏了一把。“怎麼不把傀儡丟出來?”
兩尊石頭傀儡,不說殺周佩玲,最起碼能抵擋一會兒。
“啊?”
“石頭傀儡呀!我忘了。”張輝墜入水塘後,周佩玲便殺了周坤,緊跟著,拎著血跡斑斑的三尺青峰,就奔著她追殺過來。蘇瑾嚇懵b了,腦子裏邊就一個念頭——跑。
至於張輝送給她的傀儡符咒,早忘了。
“嚇到你了吧!”
張輝挺愧疚,千裏迢迢把蘇瑾帶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一個瘋癲的老娘們兒追殺,得多絕望。
索性沒出事,要是像周坤這樣,張輝真不知道該如何跟華春雪交代。
拍了拍女孩兒香肩,張輝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師父再也不準任何人欺負你。”
“你在這稍微休息下,師父去殺人。”地上有一把砍柴刀,張輝順手撿起來,旁若無人般,奔著周佩玲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