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啷——”
一聲脆響。
朱剛烈渾身一震,雙臂震顫,差一點他的玄鐵重刃便要拿捏不住,脫手而飛了。
張輝隻是屈指一彈,這一彈的力量堪比一頭猛虎撲了上來,力量大的驚人。
“嗯?”
眾人眉頭一凝,神情錯愕。
“這……怎麼可能?”
張輝竟然如此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朱剛烈那無可匹敵的一刀。
朱剛烈舉刀的那一刹,所有人腦子裏麵都已經勾勒出一個畫麵,張輝漸次冰冷的屍體倒在血泊中,被朱剛烈一刀兩斷。
萬萬沒想到,張輝竟然如此輕鬆的避開了這一刀。
“他是怎麼做到的?”
換位思考,倘若麵對朱剛烈的是自己,這一刀,他們能避開嗎?
難。
而張輝卻做到了。
張輝,他不但避開了大刀,還能抽出時間在刀刃上屈指一彈……
“僥幸,絕對是僥幸。”
“媽蛋!我就不信你能躲的了我第二刀。”一刀沒有殺了張輝,這讓朱剛烈大為不爽,覺得自己丟人了。
一個垃圾,廢物,自己竟然還要第二刀。
“霸王斬——誅!”朱剛烈手腕一擰,刀刃貼著他的手臂翻轉,五指一鬆,大刀脫手而飛,順勢繞著他的腰身旋轉。就這麼瞬息間,朱剛烈反手抓住刀柄,順勢掃了過來。
兩力相疊,這一刀,更加迅猛,更加霸道。
攜帶著一股致命的狂風,撲麵而來。
這一刀要是落實了,隻怕張輝會被攔腰斬成兩截。
“這一刀,我看你怎麼躲。”朱剛烈的嘴角浮現一抹得逞的笑容,似乎張輝已然躺在他腳下,失去生機。
下一秒,朱剛烈臉色笑容僵固住。
張輝搖了搖頭,一臉輕視:“躲?我需要躲嗎?”
“你的刀,力量還行,速度慢的令人發笑。”朱剛烈手執的是一柄重刀,重刀並不會太過影響武者的速度,影響速度是刀麵太寬,再加上他出刀的角度不對,從而導致速度緩慢。
這樣的速度,斬殺其他同階武者還行,對付張輝,不夠看。
突破築基中期後,張輝的身體變得愈發敏銳,靈動,他的五官感識尤為清晰。
朱剛烈還沒出手,張輝便已然察覺到風的律動。
“就你這樣的廢物,也配稱之為刀修?”
“廢物一個。”
“你沒資格玩刀。”
張輝不動如山,腳步不移。再一次揮手,出手如電般,在刀刃上一拍。
這一掌,張輝使出七成力量。
巨大的力量貫穿而來,朱剛烈的虎口瞬間崩裂開一道血痕,他的手臂震顫,五髒六腑移位。
刀勢剛起,沒能劈中目標,卻被轉移方向。朱剛烈頓時氣血翻湧,鬱悶的想吐血。
他腳步踉蹌,一連退出十幾步之遙,這才站穩腳跟,將張輝的力量完全卸掉。
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那麼這一次……
“呼呼呼!”
朱剛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漸次變得凝重,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少年。
難怪周佩玲沒殺了他,不是不殺,而是殺不了。否則,張輝殺了穆浩然,周佩玲豈會讓他活到現在?
此刻,朱剛烈的表情複雜,既震驚又憤怒。
張輝一個山野賤民,居然說他沒不配玩刀。
“這家夥……”朱剛烈咬牙切齒,好不憋屈。
偌大把刀,卻是連張輝的衣角都碰不到。
身後,厲蒼穹皺著眉頭,放佛第一次看見張輝,重新審度起來。
“麟南張輝!不簡單啊!”祁連山滿臉的震撼。
小小年紀,便已是如此修為境界,硬撼朱剛烈這個老家夥,且占盡上風。
“嘶!”
周佩玲倒吸一口冷氣,心下駭然。“朱剛烈,竟然也殺不了他。”
倘若朱剛烈他們沒有趕過來,自己一個人獨自麵對他,誰勝誰負,誰生誰死,猶未可知。
因為,至始至終,張輝的那把殺豬刀,還沒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