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輝打了個響指,指著梅彩,示意梅彩上旁邊的桌子,把那邊桌子上的啤酒瓶子拿過來。
收到張輝的指使,梅彩哪敢耽擱片刻,立馬爬起身來,風一般掠了過去。
圍觀的人太多,又擔心耽擱張輝時間,惹的前輩不高興。梅彩來不及推搡,他縱身一躍,腳尖猛地一點桌麵,整個人宛如一隻低空盤旋的大鳥,從眾人頭頂俯衝過去。
拿了幾個啤酒瓶子,然後又俯衝回來。
最後,在眾人震驚萬分的目光之下,恭恭敬敬的呈遞到張輝麵前。
快到飯點了,越來越多的學生彙聚食堂。
張輝旁若無人般,順手抄起一個酒瓶子,走到於波跟前,一隻手把於波給提溜起來,揚手便是一瓶子敲了下來。
“哐當!”
碎裂的玻璃撒了一地。
這是第二瓶。
於波兩眼一抹黑,直接昏了過去,血跟不要錢似的,汩汩淌了出來,染紅地麵。
不知道於波現在什麼滋味,反正一旁蔡飛他們光看著都覺得牙酸。
張輝再一次把於波提溜起來,這個時候的於波,就跟那斷了氣死狗一樣,渾身上下沒一點勁,整個人軟綿綿的,扶都扶不起來。
“哐當!”
第三瓶。
於波眼球翻白,眼瞅著要不活了一樣,血流滿麵,觸目驚心。
整個食堂大廳,大概有一兩千人,此刻,卻是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見。
死一般的寂靜。
放佛所有人的心髒都停止了跳動,時間經過這一片空間時,也放慢了流速。
眺望著人群中那個偉岸的少年,眾人一臉肅穆,惶恐。
雖然不是針對自己,可這會兒湯建新也嚇的小腿肚子直哆嗦。“太凶殘了!惹誰也不敢惹他啊!”
要說最害怕的,那一定是蔡飛。
蔡飛就站在張輝旁邊,看著張輝慘無人道的虐於波,蔡飛嘴唇都青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幕,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蔡飛想的是,有梅彩幫忙,張輝會像一條狗一樣,四肢著地,搖尾乞憐。
而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幾乎是背道而馳。
落差太大,以至於蔡飛一時間難以接受,愣在原地。
“張輝,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姚藝璿嚇壞了,臉色慘白,原以為張輝是弱勢群體,沒曾想,這個新來的插班生竟是如此殘暴。
下手也忒狠了。
“嗯!”
張輝放下第四個酒瓶子,特別的乖巧,嘴角還掛著一抹怡人的笑容。“老師說不打,那我就不打了。”
跟於波之間的恩怨,就此了斷,不過,跟蔡飛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
下一秒鍾,張輝目光定格在蔡飛身上。
不知道怎麼,蔡飛感覺自己放佛被死神給盯上了一樣,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渾身一個激靈,慌了。“你你你……你想幹嘛?蔡濟是我爹,你要敢動我分毫,我爹不會放過你。”
張輝直翻白眼。
真新鮮呐!
上回在跆拳道道館,蔡飛就一直囔囔著他有個爹,這回兒又拿他爹來說事兒,還真是給他爹長臉。
“行吧!”
“我就在這兒等著,你打電話把你爹叫來。”說著,張輝一屁股坐了下來,擺明車馬,哥們兒今兒個哪兒也不去,就等著你把你爹叫來。
蔡飛這樣的垃圾,張輝都不稀的削他,那揍性,指定是他爹慣出來的毛病。
要揍就揍他爹。
“啊?”
蔡飛魔怔了,他沒想到張輝真讓他把爹找來。
“啊什麼啊?”
“叫你爹滾過來。”
“我給他十分鍾時間,十分鍾後,你爹要不給我滾過來,我就廢了你。”張輝斷喝一聲,嚇的蔡飛立馬鑽桌子地下去了,跟一條被人追著暴揍的流浪狗似的,那小眼神,多可憐呐!瞅著叫人心疼。
“前,前輩,我有他爹聯係方式。”梅彩見狀,主動上前跟張輝說道,神態十分恭敬。
“嗯!”
“打吧!”
“叫他速度快點,我沒時間浪費在這些垃圾身上。”張輝低頭看了一下手腕子上的勞力士手表,說道。“十分鍾吧!讓他爹滾過來給我賠禮道歉。”
沒錯,就是賠禮道歉。
張輝腦門子都讓他兒子找人砸這樣了,不得給點賠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