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飛狠狠剮了蘇瑾一眼,隨後目光落在張輝身上,眼神透著陰鷙。“孫子,你特麼還敢上學校來,膽兒挺肥啊!很牛嗶是吧?嗯?”
“湊你個麻麻!”
蔡飛指著張輝鼻尖,氣焰無比的囂張。“給我站起來!”
“我特麼叫你站起來,聽到沒有?”
不讓他站起來,離開桌椅,又怎麼好跪下。
如果隻是於波和章傑他們這些人,蔡飛是不敢這麼衝張輝吼的,一個是因為張輝跟蘇瑾一塊吃飯,讓蔡飛很憤怒,主要是因為梅彩,給蔡飛帶來無比巨大的勇氣。
蔡飛拎著啤酒瓶,指著張輝。“我再說最後一邊,站起來,跪到老子腳下來。我給你查五個數,五個數你要不跪到我腳下,我讓你後悔生下來。”
“五。”
“四。”
蔡飛數的很快,早已是亟不可待想要狠狠削張輝一頓。
“蔡飛,你幹嘛你?”
“我都說多少遍,我蘇瑾的事兒,用不著你管。”雖然一直聽莫雙兒她們說張輝特厲害,但具體張輝多厲害,蘇瑾完全沒個概念,隻知道蔡飛找來一大幫的人。
無論是隊形,還是氣勢上,直接碾壓張輝啊!
“你給我閉嘴。”
“有你什麼事兒?”蔡飛冷眼瞪著蘇瑾,很惱火。
被張輝調戲了,蔡飛無話可說,最多把張輝打個半死,泄憤。
可蘇瑾竟然跟張輝一塊吃飯,兩個人那麼親熱,還任由他的髒手在自己身上肆意遊動。
蔡飛很生氣。
到這個時候,蘇瑾竟然還幫著張輝,幫吧!你越幫他,一會兒老子打的越慘。
“湊!”
“娘個憋!跟他廢什麼話。”於波拎著一啤酒瓶子,照著張輝天靈蓋猛地砸了下來。
就是因為張輝,跑到跆拳道道館,張嘴閉嘴說跆拳道是垃圾競技表演類的格鬥術,跆拳道社團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般田地。“讓你丫嘴欠,我弄死你。”
張輝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嘴角浮現一抹譏誚之色,眼神淡漠,藐視著蔡飛於波等人。“那句話怎麼說來的?”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死。”
上一回兒,張輝沒把他們怎麼地。
主要想著在學校,張輝初來乍到不想惹事,攤上事兒了,也是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些許小事兒,沒必要整的不可開交。
誰知道蔡飛於波他們還沒完沒了了。
酒瓶子上腦,開瓢。
這要擱一般人,運氣不好的,容易一下子被打死,或者被砸成植物人。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這是校園暴力。
張輝有點惱火,他向來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相反,誰惹我,我揍誰。
於波想給自己腦袋開瓢,當然,張輝準備把他腦袋開個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可就在張輝準備奪下於波手中啤酒瓶,往他腦袋上掄一下的時候,食堂門口,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張輝耳畔響起。
“你們幹嘛呢?”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個豐滿的女人,身上穿著紅色的線衣,就像是一團烈火般,衝了過來。
08經管係班主任,姚藝璿。
也就是張輝未來大學四年的班主任。
姚藝璿離的太遠,終歸是鞭長莫及,沒等她衝過來,於波手裏的酒瓶子已然落在張輝腦殼上麵。
“哐當!”
一聲脆響,啤酒瓶碎的稀巴爛,剩下的酒水混雜著猩紅的液體,淌過張輝額頭,順著他堅毅的臉龐流了下來。
張輝渾然不覺般,扭頭盯著衝向自己的那個女人,姚藝璿。
也就是這個時候,梅彩的目光也落在張輝臉上。
打進門就覺得張輝背影瞅著挺眼神,這會兒,看見張輝正臉時,梅彩頓時色變,放佛死去多年的親爹,又從墳圈子蹦出來一樣。
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