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彩當時就懵圈了,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跟個受盡委屈的小寡婦似的,淚眼汪汪瞅著張輝。
關他什麼事兒啊?
張輝揚了一下頭,問梅彩。“爽嗎?”
興許梅彩忘了,張輝可記得清楚,這孫子不久前還羞辱張輝連狗都不如。
張輝不是聖人,就一小心眼的農民,誰要得罪他,心裏一本帳,記得一清二楚。
梅彩沒答應,主要是懵b了,耳朵嗡嗡嗡的,沒聽清。
張輝揚手了,巴掌幾乎要貼在梅彩臉上,再問一遍。“爽嗎?”
梅彩渾身猛地一個激靈,腦袋猶如小雞啄米,點個不停。“爽!特別的爽,爽的渾身直哆嗦。”
梅彩的表情,包括他的眼神,十分的真摯,誠懇。
深怕別人不信他,末了梅彩還補充了一句。“真的,感覺特別的爽 ,超刺激。”
張輝雙臂一攤,他的肢體語言放佛在說;‘看到嗎?人家就很爽,你是哪兒不爽了?要不哥給你治治?’
爽嗎?
肯定不爽。
疼是一方麵,關鍵是丟人。
他莊壁什麼人?
洪州武界站在巔峰的強者之一,除了王三喜和謝雄之外,誰敢跟他放肆。
莊壁瞳孔血絲密布,像要噴出火來了一樣。這次,莊壁連短棍都不用了,腳步騰挪,掌心猛地往前一推。“混賬!我殺了你。”
“啊!”
“殺了你。”
莊壁身上氣勢一度攀升,眼角迸射出來的殺意,宛如兩把利劍。一掌拍出,掌影綽綽,宛如十幾隻手臂一塊推向張輝,氣勢驚人。
謝雄神色一凜。“大雷音化生掌!”
這可是莊壁最自以為傲的武技。
為了習得大雷音化生掌,莊壁曾削發為僧,吃齋九年。
“如此近距離,隻怕是王三喜也要退避三分,不知道這小子會任何應對。”謝雄期待著。
大雷音化生掌是佛門武技,發力的角度十分刁鑽,一掌擊中目標,肌肉和內髒立即要震碎成肉泥。
“小畜生,老子宰了你。”莊壁怒吼一聲,迅速遞進的掌心,幾乎已經貼上張輝的胸膛。
就在這個時候——
“啪!”
這回兒,張輝是跳起腳來,從上而下,一個大嘴巴子豎向呼莊壁臉上 。
“哦喲!”
莊壁慘嚎一聲,人仰馬翻,轟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兩眼金星直冒。
什麼大雷音化生掌,直接被張輝一個大嘴巴子化解了。
差距太大。
無論是速度,力量,還是層次。
在張輝麵前,莊壁連一個嬰兒都算不上。
怎麼跟人鬥?
“老子?”
“你跟我稱老子?”張輝抬起腳,筋骨鬆弛,放佛沒有韌帶般,四十二碼的大腳板擱在自己肩膀上。隨後,韌帶一崩,全身的力量集中在後腳跟上,一個漂亮的劈掛。
張輝的大腳丫子落在莊壁胸膛。
哢嚓一聲脆響。
莊壁胸膛直接陷了進去,數十根的肋骨一寸寸崩裂。
他的嘴角,鼻子,耳朵溢出猩紅的液體。
瞳孔猛地跳出眼眶外,充斥著驚恐及不可置信。
“嘔!”
“噗!”
莊壁哇的吐出一口想,脖子一歪,不活了。
享年六十好幾。
“死死死……死了?”
一時,謝雄梅彩鐵老關等諸多的武者,眼珠子掉了出來。
在洪州,凶煞之名威震四方的破戒魔僧莊壁,稀裏糊塗的就這麼死了?
“嘶!”
再抬眼看向張輝時,眾人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少年,好強。”
“麟川張輝……真是恐怖如斯。”
“莊壁竟是毫無還手之力,可怕至極。”
張輝右腳一沉,哢嚓一聲悶響,莊壁的屍體扭曲變形,陷入地麵。
雖然還有些部位暴露在外麵,手法比較簡單粗暴,好歹也算是埋了。
完事兒,張輝拍了拍手,打完收工。
扭頭瞅著梅彩。
“那誰,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的狗哪兒去了?”
當張輝眼神移動過來時,梅彩渾身一哆嗦,泄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