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飛的口吻,根本不容商量,似乎在下達命令。
其實蔡飛完全沒必要打這個電話,有章傑他們出馬,張輝還能跑哪兒去?必然得乖乖跟著章傑,去往跆拳道館。
但是,蔡飛比較喜歡這樣。
感覺就像是審判席上的法官,掌握著他的生死大權,一句話,一個字,就能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命運。
讓你來,你就得來。
擺明車馬要判你死罪,你還得豎起耳朵,老老實實站在那聽著。
這就是蔡飛 。
章傑把電話揣進兜,站起身來,居高臨下,俯視著張輝,篾笑道:“請吧!”
“既然有膽調戲蘇蘇,總該不會沒膽跟我走吧?”
張輝臉色不善,看了一下表。
“九點四十。”
從這兒到跆拳道館,來回折騰一下,怎麼也得花半個小時吧!
有這半個小時,張輝又能看好幾本書了。
實在有些浪費時間。
“去是可以去,但是,我的時間比較寶貴,你們要請我去的話,可能要付出點代價。”
章傑怔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放佛聽到了世界上最有幽默的笑話。“哈哈哈!有種!佩服!我就特別欣賞你這種……奇葩。”
沒錯,在章傑眼中,張輝就是個奇葩。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
飛哥叫他去一趟跆拳道館,說白了,就是要削他。運氣好,打一頓,羞辱一番,也就算了,運氣不好,碰上飛哥心情不好,指不定接下來的幾個月,張輝就要在醫院度過了。
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這個時候,不是想著逃跑,就是求饒。張輝說什麼?時間很寶貴,請他去一趟,需要付出代價。
這就太有趣了。
擺明車馬是要去挨揍的,張輝居然還惦著讓蔡飛付出代價。
狂的沒邊兒了。
殊不知,狂妄過頭,就是無知的表現。
“走吧!”
章傑拍了拍張輝肩膀,戲謔道:“兄弟,很狂啊!不錯,希望你的這種狀態能夠一直保持下去。”
“哈哈哈!白癡。”
籃球社團的那幫人,忍俊不禁,發出一陣陣哄堂大笑。
“居然要讓飛哥付出代價,嗬嗬!他以為他誰?”
“嘿!小子,你哪個係的?是我們學校的嗎?”
財大,誰人敢讓蔡飛付出代價?
“讓他再嘚瑟一會兒,等下看他怎麼哭。”
“像他這種傻嗶我見得多了。別看他現在鎮定自若,一副很有骨氣的做派。那是因為這裏人多,公共場所,怕丟人,為了那所謂的可悲的尊嚴,強撐著呢!看吧!一會兒到了跆拳道館,可老實了,叫他跪就跪,讓他叫爹,他就叫爹。”
“前天我收拾了一孫子,就跟他一個樣。剛開始的時候老裝嗶了,在大街上衝著我吼你知道吧!然後我把他帶到房間,門一關上,我這還沒吱聲呢!你猜怎麼著,那孫子噗通一下跪在我腳下,叫我爹,哈哈哈!”
……
張輝被章傑帶走後,在圖書館的那學學生,紛紛跑了出來。臉色或多或少有著一些凝重,不過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這小子死定了,落到飛哥手裏,不死也得扒他一層皮。”
“上次是誰?不是也有那麼一個白癡,妄自尊大,想要追蘇蘇。人還是坐在蘇蘇對麵的位置上,跟蘇蘇聊了幾句,後來飛哥知道了,那小子的腚都被釘子紮穿了,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聽說到現在,都沒坐過椅子了。”
“嗯呐!這小子絕對更慘,我估計飛哥可能會把他手打斷。不但坐了蘇蘇的位置,還調戲人家,差點沒壁咚了。看著吧!飛哥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走吧!咱們也上跆拳道館去看看。”
“那小子剛剛那麼狂,這會兒該輪到他哭了,八成會流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