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抓。
五根手指鐵鉗一般,死死抓住鐵索,巨大的力量震的他虎口崩裂,胳膊更是一度震顫。
然而,張輝抓住了。
鼇戰眉頭一沉,臉色漸次變得凝重。
換做是他,鼇戰試問自己能抓住的高速運行中的鐵索嗎?
答案是否定的。
即便是抓住了,以手腕為支點,通過鐵索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呈數倍,乃至數十倍的遞增。
就算是抓住了,恐怕他的手也要廢了。
“盛名之下無虛士!”
“麟南輝爺,名副其實。”
鼇戰暗暗頜首,對張輝的實力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難怪王墉那個老匹夫會死在你手中,”
“很好。”
鼇戰說道:“從現在起,你有資格做我鼇戰的對手,不過,接下來你得小心了,我會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戰,剛剛不過是熱身罷了。”
鼇戰並未用盡全力,他要是瘋狂起來,隻怕這條街都要毀在他手中。
連那贛東大酒店大廈,隻怕都不能幸免。
“小子,不想被我打死,就拿出你全部的實力,否則,我會打死你。”言畢,鼇戰雙腳猛地一沉,氣沉丹田,力灌雙臂,雙手抓著鐵索往後一拽。
鼇戰的脖子就像是青蛙的鳴囊,一度暴脹,青筋暴起,脹的有雞蛋大小。
鼇戰自信十足,這一刻,他榨幹體內所有的力量,縱是一輛火車,也要被他拽過來。
隻不過,下一秒鍾,鼇戰傻眼了。
張輝紋絲不動,如磐石一般釘在原地,嘴角揚起的笑容,似乎在蔑視他的無能。
“就這麼點力量?”
連一龍之力都沒有,最多也就八象之力。通過手腕的擰轉,以鐵索為媒介傳遞出去的力量,便成倍,甚至十幾倍的暴增,所以鼇戰才能將重達三千斤的石獅子拋上十三層的高度。
奠定不滅金身之前,張輝就有一龍三象之力,不滅金身奠基後,張輝的力量更是一度暴增。
他現在的力量,幾近三龍之力。
跟其他的武者較比,鼇戰的力量足以自傲,興許整個麟川,除了張輝之外,力量達到如此驚人的武者,恐怕寥寥無幾。
但是,在張輝麵前,就這麼點力量,遠遠不夠。
“還行吧!”
張輝搖了搖頭,微微有些失望。“如果沒了鐵索,你還有什麼手段?”
鼇戰大驚失色,臉龐寫滿難以置信。
鼇戰一直以為,整個華夏的武道圈子,力量能跟他匹敵的武者,鳳毛麟角。
鼇戰是小的時候家裏窮,沒肉吃,沒事兒就上小溪溝渠抓魚捉泥鰍。
有那麼一回兒,在一個山腳下的溝渠裏邊,鼇戰把水放幹淨,抓魚的時候,突然在爛草根裏邊捕捉到一條近兩米長的黃鱔。
鼇戰當時都有點發懵,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黃鱔,肚皮呈現出炫目的金黃se。
剛扒出來的時候,鼇戰還以為是蛇,乍一看才知道是黃鱔。
一愣神,黃鱔就要跑了,鼇戰連忙撲上去摁著,誰知道那黃鱔不但身體滑膩,勁大的很。
眼瞅著黃鱔爬上岸,就要潛入旁邊的小河,鼇戰著急之下,也顧不上許多。嘴一張,死死咬住黃鱔脖子,猩紅的血,流進他的嘴裏。
當天晚上,鼇戰就肚子疼的受不了,小腹一度痙攣,感覺要死了一樣。
打那以後,鼇戰力量就大的驚人,無窮無盡,感覺有用不完的力量。
鼇戰甚至好長一段時間都沒適應過來,吃飯的時候,手指稍微用大點力氣抓著碗,都能把碗捏碎。
鼇塵之所以收他為關門弟子,也是看中他的巨力。
卻不想,他雙手的力量,還不如張輝一隻手。
接下來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