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哥。”
在陸鴻軍的招呼下,陳華順父子二人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其他的那些老總,也都抻著脖子,紛紛湊了上來。
顯然,通過陸鴻軍的這一通電話,他們也都知道張輝沒那麼好對付,對那個脾氣暴躁的少年,產生了好奇心。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陸鴻軍的目的是求財,如果張輝是天潢貴胄,不好惹的話,那隻能再想想其他的辦法。“陳總,你跟那小子都是一個縣的,應該清楚他的情況吧!能不能跟我們大家夥說下,他到底有什麼來頭?”
鼇戰的確是他陸鴻軍的兄弟,問題是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談不上有多親密。
並非是正兒八經的親兄弟,不過就是同一個村的,連血緣關係都談不上。
隻不過鼇戰成名後,陸鴻軍逢年過節的,沒少往他們家送禮。
比如蓋房子,包個大紅包,鼇戰父母過壽,塞錢這樣。
一方麵,陸鴻軍極盡可能的討好鼇戰,另一方麵,在外麵可勁的吹他跟鼇戰關係多親密。
事實上,鼇戰一心向武,根本從來不過問他的那些破事兒。
除非說他陸鴻軍死了,不然陸鴻軍根本請不動鼇戰。
“什麼來頭?這個……”陳華順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張輝的的確確是一個農民,但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農民。另外,陳華順也在尋思,陸鴻軍跟張輝要幹起來的話,自己該如何站隊?
或者,幹脆退出化妝品這個圈子,兩不相顧,回東襄縣繼續經營自己的房地產。
陳華順沉思的時候,陳曦插嘴說道:“不是我說,陸總,您最好還是別去招惹他,真事兒,他可不是一般人。跟你說吧!麟北左家你知道吧!”
麟北左家,麟川的三大巨頭之一,誰不知道。
“但是你知道左家怎麼沒的嗎?”陳曦嘴角掛著一抹玩味兒,有意停頓下來,吊陸鴻軍他們胃口。
一個老總接過話茬。“左家不是因為封家跟曹家聯手吞並的他們嗎?”
“嗤!”
陳曦冷笑。“你想多了,左建業不死,封曹兩家可沒那麼大胃口能吃的下去。是輝爺,殺了左建業和左山,這才導致左家覆滅,然後封家和曹家這才起心吞並左家的產業。”
“什麼?”眾人盡皆咂舌。
在場的諸位都是生意人,很少去關注武道圈子的事兒,基本上也沒怎麼接觸過。
不過,他們就算再孤陋寡聞,左建業還是知道的。
一個隻差一道桎梏就突破宗師境界的巔峰強者,旗下那麼大的產業,麟川誰不知道。
陸鴻軍大驚失色。“你說他,他殺了左建業?”
難怪行事如此霸道。
跟左建業比,他陸鴻軍又算什麼。
“切!一個左建業算什麼。”
陳曦接著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麟川第一隱世家族王家你們應該知道的吧!”
“輝爺先殺的左山,導致左建業徹底喪失理智,為了對付張輝,不惜跟王家周家聯手,把輝爺持有歸元丹的配方透露給他們。”
“為了培育王奎,讓王奎能夠上三層,王家放出話,讓輝爺交出歸元丹的配方。”
“就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輝爺去隻身一人去參加小武會。在鎮西王府,以一人之力,力壓群雄,大鬧鎮西王府,殺霍連天,陸天亢,又宰了周全周坤,最後又斬了王墉。”
“左建業也就是那個時候死的。”
這不是一個重磅炸彈,這是一連串的重磅炸彈,接二連三的空投下來。
眾人訝然失色。
陸鴻軍唰的一下,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了血色,渾濁的瞳孔中寫滿震駭。
‘天呐!’
自己得罪的這是個什麼人啊!
是魔鬼吧!
陸鴻軍慌了,表情凝重的要滴出水來。
“你知道輝爺最可怕的地方是什麼嗎?”
“他上了禁地五層。”
“現在,整個麟川的武道圈子都把他比作前朝的狂尊漠北,甚至他的天賦比漠北還要更勝一籌。”
“有人說,假以時日,隻要輝爺不損落的話,有望突破傳奇,成就地仙。”
陸鴻軍身子猛地一震,眼球翻白,差點沒暈過去。
臃腫的肥臉直發顫。
聯想到張輝說的那句話,陸鴻軍的雙眼更是呈現出絕望的死灰色。
“壞了壞了。”
“這下可怎麼辦?”
張輝說了,他要能走出麟東,就要自己的命。
此時此刻,陸鴻軍隻覺得放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牢牢握著他的心髒,一點一點收縮,幾乎要把他的心髒捏碎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