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人說,西瓜胭脂麵膜是張董事一個人獨自研發出來的?”
“可以啊!張董。”
陸鴻軍回過頭,不壞好事的上下瞅了張輝一眼,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誚。“張董哪個名牌院校畢業的?居然還會研發化工產品,真是後生可畏啊!”
作為競爭對手之一,陸鴻軍怎麼可能不了解張輝。
明知道張輝高一都沒念完,因為在學校打架被開除了,然後回鄉下種地,也不知道怎麼,就搗鼓出這麼一個產品來。
至於這個消息的真假,說實話,陸鴻軍覺得還有待商榷。
指不定楊珊珊花錢雇的這麼一個人,故意來惡心自己,也不是沒可能。
陸鴻軍話音剛落,跟他一塊穩坐在椅子上的那幾個老總,頓時眉開眼笑,瞅著張輝的眼神,無不夾雜著輕蔑和藐視。
“是啊!張董,請問您是哪個名牌院校畢業的?”
“張董事長,我想問下,貴公司上市後,下一步的戰略目標主要放在哪一塊?準備著手拓展哪一個區域的市場?預計融資多少個億?”
“這份企業報告的可行度有多高?假如我投資一個億的話,五年後,這一個億能給我帶來多少利潤?”
一堆犀利的問題,頓時問的張輝啞口無言。
什麼企業報告,什麼五年目標,什麼融資多少,他哪兒知道?
壓根沒插手詢問過這些,張輝就一甩手掌櫃,公司的一切全盤交給楊珊珊處理,他隻負責產能和收錢。
楊珊珊臉色不悅,明顯陸鴻軍他們是故意刁難張輝。“你問的這些問題,剛剛在新聞發布會上,我已經清楚的告知大家。另外,這份企業報告上也寫的很詳細。再者,現在是吃飯時間,我們張董剛剛從東襄縣趕過來,對企業的一切事宜還不大了解,如果您有什麼問題的話,用餐後可以來問我。”
該說的,新聞發布會上都說過了,當下是吃飯的時間,坦白的說就是促進老總之間的關係,相互之間認識一下。
“誒!”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陸鴻軍打斷楊珊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指著張輝說道:“你是副董,這位張董才是貴公司的領軍人物,他說的話才更讓人有信任度。”
陸鴻軍腆著個大肚子,手臂搭在椅子上,手指敲打著桌麵,目光一一掠過在場的諸位老總,嗤笑道:“你邀請我們來,總該不會是請我們吃一頓飯那麼簡單吧!”
“想要融資,那你就得拿出可行的方案。”
“尤其是作為企業的靈魂人物,是吧!連你自己都稀裏糊塗的,你讓我們大家夥怎麼能放心給你投錢?”
公司想要上市,第一步就得融資。
這也是楊珊珊把他們找來的目的,隻不過,陸鴻軍的胃口有點大,想一口吃下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
楊珊珊怎麼可能答應,因此,陸鴻軍這才沒事兒挑刺兒,變著法子的惡心人。
張輝第一次跟這些老總會晤,如果做不到應答如流,那麼,這些老板勢必會輕視張輝,從而輕視了這個企業,影響到企業的融資和上市。
這一刻,幾十雙目光彙聚在張輝身上。
一雙雙眼,有淡漠,有輕視,有鄙夷和冷蔑。
贛東距麟川一千多公裏,又都是生意場上的人,什麼麟南輝爺,抱歉!不認識,不知道。
僅有陳華順,盯著陸鴻軍的眼神寫滿憐憫之色。
麟川商會副會長,化妝品行業的巨頭,有錢又有權。
多牛嗶!
要吊炸天了,跟輝爺嘚瑟。
陳華順隻想說;‘看到輝爺的拳頭嗎?敢這麼說話。’
張輝頓了頓,隨後指著陸鴻軍詢問楊珊珊。“抱歉!這胖子叫什麼的?”
“噗!”
楊珊珊忍俊不禁,嫣然一笑,回道:“陸鴻軍,麟川商會副會長,化妝品行業的巨頭,陸董事。”
楊珊珊心道張輝太壞了,人家胖子最討厭別人說他胖,還故意假裝忘了陸鴻軍的姓名。
實際上,張輝真沒記住。
一隻稍微肥大點的螻蟻,誰關心它叫什麼?
“哦哦!”
張輝點了點頭,隨手抓過一本企劃報告放在陸鴻軍麵前:“陸先生看了這份報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