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駭,盡皆愕然,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
堂堂麟北左家大少,張輝說殺就殺。
真是駭人聳聞,恐怖之極。
再看向少年的背影時,諸多名流的眼神之中充滿惶恐。
張輝連左山都宰了,更何況是他們。
尤其是之前冒犯過張輝的曹忠,此時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心道比起左山,曹虎真是萬幸。
好歹他現在還活著,還能喘息。
“不要……”
左建業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看著地上的那具焦炭,左建業睚眥欲裂,連後槽牙都咬碎了。
扭過頭,左建業惡狠狠盯著張輝,渾濁的老眼中噴出熊熊怒火,他的雙臂不斷的震顫,顯然已是到了爆發的邊緣。“混賬!你竟敢殺了左山,我麟北左家定與你不死不休。”
“是嗎?”
張輝冷漠的眼神中透著不屑,隱約有寒芒迸射。“既然這樣,那我就費點功夫,將你麟川左家抹去便是。”
“嘩!”
人群一片嘩然。
麟北左家,那樣的龐然大物,張輝竟是渾然不在意,輕描淡寫間,就要抹去左家。
如此強橫,放眼整個麟川,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不過,此時此刻,沒有人再敢懷疑張輝的話。
連左山他都殺了,左家,張輝又何嚐放在眼裏。
“轟!”
左建業腦袋炸了。
渾身一震,一個踉蹌,整個人瞬間蒼老不少。
一雙眼,透著茫然,驚懼。
左建業絲毫不懷疑張輝的實力,再加上封一寒鼎力相助,抹去他左家不過張輝一句話的事兒。
“前輩,我……”
“滾!”
張輝一聲暴喝,雄渾的真元如滾滾驚雷,震的左建業五髒六腑震顫,氣血翻湧,便是一口血箭噴了出來。
一張老臉,已然沒有絲毫的血色。
左建業抹去嘴角的血漬,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夾著尾巴,灰溜溜走了。
留下左山焦黑的屍體,一個滄桑頹然的背影。
時間不早了。
正好把事情處理完,一會兒還得去銀行提點錢,明天可有的忙活。
張輝喊了一嗓子。“季雙全,給我滾過來。”
聽到張輝的呼聲,季雙全渾身一纏,跟著冷江兩人連忙跑了過來。
雖然隔著一堵牆,可這邊發生的一切,季雙全他們全都聽到了。
連左山都被張輝給殺了,一句話就要抹滅左家,他季雙全算什麼?
“前,前輩……”
瞥了一眼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骸,季雙全聲音都在顫抖, 渾身淋漓的冷汗猶如浸泡在水裏一般。
旁邊,佘曼萱已然是震驚的無以複加。
“他他他……他竟然殺了左山。”
張輝竟然把左山給殺了……
佘曼萱何曾想到,張輝一個種西瓜的鄉下人,在如此高端的場合,竟是如此放縱,簡直肆意而為。
滿場的,所謂的名流,在他麵前畏畏縮縮,惶恐至極。
突然間,佘曼萱覺得自己腦袋有點不夠用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張輝哪兒來如此強橫的能量?敢在這裏肆意妄為。
更看不明白,他怎麼揮手間,便招來雷霆閃電?
“這丫是人嗎?”
張輝冷眼瞅著季雙全冷江二人,聲音很輕,卻蘊含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給我的狗道歉,或者,死。”
季雙全,贛東市地下世界霸主,連曹忠都得給他三分薄麵,然而現在……當著所有麟川名流的麵,季雙全產顫顫巍巍走到奧迪跟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臉色頗為凝重,鄭重其事道:“迪哥,對不起!您大人大量,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狗眼看狗……不是,我有眼無珠我。”
迪哥自然是張輝腳下的那條土狗·奧迪。
可能是接受不了眼前的畫麵,興許是喝太多,佘曼萱終於站不住了,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救命啊!”
經紀人嚇壞了,失聲大喊。“誰幫忙叫下救護車,她酒精中毒了。”
這幾年可沒少有人因為酒精中毒死的。
不怕她吐出來,就怕暈過去。
“我看一下。”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張輝跟佘曼萱有過一麵之緣。
他走到過來瞅了一眼,隨後一臉嫌棄,捏著鼻子,親了下來。肥厚的大嘴唇子,覆蓋在佘曼萱性感的兩片紅唇上,深吸一口氣,將酒精吸了出來。
佘曼萱一身濃烈的酒味,嗆的張輝直皺眉。
他吐出嘴裏的酒精,隨後跟封一寒他們寒暄幾句,便領著張瑩瑩驅車返回東襄縣。
此間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