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
張輝欲哭無淚,怎麼看怎麼別扭。
這像個什麼玩意兒。
“真是丟死個先人。”
索性自己有先見之明跑到樓頂,這要是在樓下,豈不是要被人給看光了。
想到這兒,張輝臉色一緊,兩腿一夾,光著腚,扭扭捏捏跑到大廈邊緣,衝著樓下喊道:“老爺子,老爺子在不在?”
聽到張輝的聲音,封一寒頓了頓,以為自己出現幻聽,愣了片刻,旋即封一寒大喜過望,一張老臉就跟那怒綻的向日葵,滿臉褶子舒展開來。“尊師,一寒一直在呢!”
“汪汪汪!”
奧迪吠叫的聲音也透著喜悅。
“快快快,快去給我弄一套衣服來,回頭為師有重賞。”張輝可算是舒了一口氣。
“得令!”
一百零三歲的老頭,年輕時叱吒風雲的老將,這會兒卻是屁顛屁顛,親自摸黑跑商業街給張輝買衣服去了。
可把曹忠和左建業給妒忌壞了。
買一套衣服就有重賞啊!
兩人眼巴巴瞅著大廈樓頂,眼神中充斥著渴望的色彩。
就巴望著張輝也吩咐他們一下。
甭說是買一套衣服,就算張輝讓他們倆老頭幫忙買小內內,不,就是讓他們去買一包衛生經,他們也絕無二話。
誰知道上麵突然沒聲了。
“哎!”
曹忠左建業兩人對視一眼,盡皆搖頭歎息。
悲哀啊!
心道:“您倒是招呼一聲啊!”
倆大佬可憐兮兮的,就等著張輝使喚呢!
除了嫉妒之外,兩人眼神中更多的是震驚,駭然。
那麼可怕的天雷,居然沒死。
聽張輝中氣十足的聲音,似乎那夾雜著毀滅氣息的天雷,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細思極恐啊!”
隻是天雷的餘威,便是連那高牆堅壁的大廈都坍塌了一大半,可想而知,那一道天雷的能量有多可怕。
光是那爆炸所產生的巨響,便是震得曹忠左建業心肝肺都要碎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心髒被人握在手心,一點點的緊握,最後把他們的心髒捏的稀碎。
張輝不但活下來了,居然還有力氣在那罵娘。
“妖孽啊!”
“這家夥就是個妖孽。”曹忠直拍大腿。
連天都滅不了他,這不是妖孽是什麼。
太可怕了。
一旁,左建業連連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天雷再度落了下來。
這次,天雷不再是一道球形的閃電。
漫天的電蛇狂舞,就好像從那雲層中潑下數以萬計的毒蛇,拖著璀璨的紅色火焰,擦亮整片天空。
“咵!”
“轟隆隆!”
巨大的聲響,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饒是南越地區最猛烈的雷暴,也遠比不上這會兒的電閃雷鳴。
天道之威,在這一刻詮釋的淋漓盡致。
縱是隔著百米之遙,曹忠左建業兩人也是心髒猛地一縮,血液回流,鼻腔鼻塞,都不敢呼吸。
“次奧!”
“嚇老子一跳。”
張輝又開始罵娘了。“聲音大了不起啊!想嚇唬你爹?不好使我告訴你。”
“來啊!”
“能耐劈死你爹。”
“老子連毛都沒有,還能怕你個破雷。”
樓下,曹忠與左建業兩人麵麵相覷,兩張老臉上盡是疑惑。
“毛,什麼毛?”
頓了頓,旋即了然。
一時間,倆老頭表情極其精彩,想笑又不敢笑,怕一會兒張輝在哈一口氣,他們這把老骨頭可承受不住。
一張老臉憋的跟豬肝似的。
更多的是震撼,深深的震撼,無比的震撼。
“你丫在遭雷劈呢!”
“這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有閑情逸致顧著那一撮毛。”
“那一撮毛就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