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推移,張輝每一次呼吸,天地間的元氣便銳減一分。而張輝的丹田,愈發膨脹,精純。
源源不斷的攝取,最終凝聚成丹。
這個過程大概維係了一個鍾頭,曹建業他們脖子都酸脹難忍,終於,張輝猛地吸了一口氣,將天地間所有的元氣盡皆吞入體內。
丹田極速運轉,蠶食著最後一片真元,凝聚成丹。
“丹成。”
張輝悠然起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一道白色匹練,自他嘴中猛地射出,擊中左建業的胸腔,後者臉色劇變,來不及做出反應,身子已然是飄了出去。
就跟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擊了一樣,如同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砸在幾十米開外的牆壁上。
那厚重的牆壁,在哢哢哢的聲響中,龜裂的如蛛網一般。
落地後,來不及吐血,左建業連忙爬起來,跪伏在張輝腳下。“謝前輩不殺之恩,建業妄然,前輩胸納百川,饒恕建業,建業定是沒齒也不敢忘了前輩恩德。”
左山無比的羞憤,可見他爺爺都跪在張輝腳下,左山豈敢妄動,隻得當著眾多人的麵,一同跪在張輝跟前乞求得到張輝的原諒。
“可怕!”
曹忠一個踉蹌,癱坐在地上,額頭冷汗淋漓。
果然,張輝睚眥必報,左建業隻是想掠奪一丁點的真元,卻被他吐出的一口氣重創。
一個小時前,張輝要擊潰他曹忠,還得揮出一拳。而現在,他隻是吐出一口氣,便如同傾覆的泰山,蘊含蒼涼浩瀚的天地之威。
此時此刻,在張輝麵前,曹忠隻覺得自己和左建業他們這些所謂的強者,不過螻蟻三兩隻。
“哼!”
封一寒冷哼一聲,眉宇間盡是嘲諷,尊師天威,豈是曹忠左建業他們這些爬蟲可侵犯的?
轉過身,封一寒頂禮膜拜,猶如虔誠的信徒,跪伏在張輝腳下。“恭喜尊師突……”
沒等封一寒把話說完,張輝一揮手,一股柔和的清風襲來,卷起封一寒,讓他重新站立起來。
張輝仰頭凝望著蒼穹,聲音幽幽,放佛來自天際。“一寒,帶他們離開此地。”
言畢,張輝雙膝微曲,腳尖輕點地麵,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彈射百米高空,直登麟川大酒店樓頂。
就在這個時候,起風了。
“轟隆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放佛頭頂的蒼穹已經塌陷了一般,晴空不在,烈日避退。
原本碧波如洗的藍天,突兀多出一卷黑色雲層。
這雲層如墨水一般,漆黑無比,沉甸甸覆蓋在張輝頭頂,凝聚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天地之威。封一寒曹忠他們站在樓下,隻是看一眼,便覺得心髒要停止跳動了,感覺這一片天要塌陷了一般。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撲麵而來。
遠處的天際,八方六合,越來越多的雲層,如浪潮一般席卷過來。
那黑色的雲團越聚越濃,低壓壓幾乎就沉澱在張輝頭頂,伸手可摸。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眾人心生疑惑。
從未聽說突破宗師會引來如此這般的天地異象。
難不成,是張輝太過逆天,所以天要滅了他嗎?
封一寒一顆心不由的跳到了嗓子眼,抬眼凝望著屋頂的少年,隻見他站在最高處,束手而立,抬頭昂首,靜觀天邊雲卷雲舒,逸致閑情。
年紀輕輕,非但達到如此成就,光是這番氣度,便令封一寒深深拜服。
看起來,張輝似是仰頭眺望蒼穹,可這一刻,在封一寒眼中,似乎連頭頂的天,這會兒都被張輝踩在腳下。“淩空看天,天卻在他的腳下。”
“泱泱華夏,此子若不羽化登頂,誰人敢言武道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