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是傳奇境界?這不可能,整個華夏的武道圈子,傳奇境界的武者,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他才多大歲數,怎麼可能是傳奇境界。”
封彪瞪大雙眼,瞠目結舌。
凝望著少年的背影,封彪徹底懵b了,腦袋一片空白。
“這家夥還是人嗎?”
“怎麼有這麼恐怖的妖孽存在?”
一拳重創曹忠……若非親眼所見,你就算把他打死,封彪也絕不會相信麟川有這麼一號人。
之前封一寒一再說張輝是少年宗師,潛力無限,封彪始終有所懷疑。
現在,封彪信了。
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他已經深深的被震撼住了。
張輝恐怕還不隻是普通的宗師,怕是已經修煉到宗師巔峰層次了吧!
“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宗師?還讓不讓別人活了。”此時此刻,張輝的背影落在封彪眼中,放佛是一座山嶽,浩瀚無垠,茫無邊際。
“咕嚕嚕!”
冷江喉結蠕動,暗暗吞下口水,他的額頭滾落一顆豆大的汗珠。
冷江直愣愣盯著張輝,看著眼前這個笑意彌漫,朝氣蓬勃的少年,冷江隻覺得腳底生出一股寒氣直竄腦門,一時間,遍體生寒。
倘若張輝那一拳砸的不是曹忠,是他冷江的話……恐怕這一刻,自己已然粉身碎骨。
連曹忠都承受不住,更何況他冷江。
所有人的眼神全部定格在張輝身上,深深的凝望著,一個個目瞪口呆,緘默不言。
整個會場,四五百號人,這會兒卻是一片死寂,現場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聞。
季雙全屏住呼吸,括約肌劇烈收縮,多年的老痔瘡愣是縮回了肛。
“完了!”
“完了完了!”
想到自己招惹了張輝的那條土狗,季雙全便是手腳冰涼,渾身冷汗淋漓。
那臉色凝重的,就跟死了爹一樣。
一向自負的左山,此刻也是滿臉的驚恐,震撼,甚至夾雜著一抹頹然。
封彪跟曹虎二人被眾人冠以麟川雙傑的名號,左山可以不在意,別人隻知道曹虎封彪,不知他左山的厲害,是世人眼拙。
縱然封彪曹虎強橫,他左山自信隻要時間充足,早晚能超越他們。可是現在,麵對著高台上的張輝,左山卻是徹底喪失了鬥誌,他神色黯然,一股深深的挫敗感將他擊潰。
如果說這世間有神明的話,那張輝便是那無所不能的神,一尊神,又豈是他左山一介凡夫俗子所能超越的存在?
“啊!”
突然,空寂的會場,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在眾人耳畔響起。
抬眼望去,曹虎已經徹底崩潰了。
曹虎渾身不住的哆嗦,全身血跡斑斑,他不在躲避,任由奧迪撕咬。放佛感覺不到痛一樣,仰頭瞅著天花板,歇斯底裏的怒吼,咆哮,嘴角盡是淒慘的笑容。
“啊啊啊!”
“麟東之虎……哈哈哈!”
“我堂堂麟東之虎竟是連一條狗都不如,真是可笑之極,哈哈哈!”
笑完,曹虎眼角飆出兩行熱淚。
十分鍾前,曹虎還英氣勃發,帥氣逼人,十分鍾後,曹虎披頭散發,癲狂的作態好似精神病院的瘋子。
麟東之虎……
麟川雙傑……
比起左山,曹虎愈發倨傲,出生在麟東曹家那樣一個古武世家,從小天賦過人的曹虎就受到家族厚待,無論走到哪兒,定是眾星拱月,萬眾矚目,是所有人的焦點。
二十年,在曹忠諄諄教導下,曹虎的境界突飛猛進,一舉成就麟東之虎,麟川雙傑的美名。
今天,封一寒一百零三歲大壽,麟川大酒店會場高朋滿座,來的都是麟川頂尖的名流。曹虎本想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再度揚名立萬,力壓封左兩家,卻萬萬想不到突然蹦出個張輝,用一條土狗將他擊垮,讓他墜入深淵,難以自拔。
這一刻,曹虎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撕心裂肺的咆哮,怒吼……已然是瘋了。
“我曹虎不如狗,哈哈哈!”
“我不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