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難聽點,他仲向文就這麼一個收入來源,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頓了頓,仲向文忽然想到一件事,繼而眼前一亮,說道:“你可以去偷啊!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仲怡頓時臉色酡紅,既憤怒又很無奈。
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汙點,誠如仲向文所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但哪一次不是想著父親,不是因為他仲向文無止盡的索取?
仲怡不說話了,她不善於爭吵,臉皮薄,更不懂拒絕。
心想著,過些天拿到月俸之後再說吧!
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一個月月俸多少,倘若有十塊方晶石的話,給他們吧!還能怎樣?誰讓自己攤上了這麼一家人。
仔細想想,其實韓賢淑說的沒錯,如果仲向文不能突破築基期,以後他是娶不到老婆的,不管怎樣,不能讓仲家斷了香火啊!
仲怡很糾結,一方麵這麼多年了,她實在受不了這母子兩人壓榨,感覺他們一直騎在自己脖子上,壓的她快喘不過氣來。
一點親情都不念,儼然就是兩頭白眼狼。
仲怡很多次想和他們斷了關係,唯一讓她牽掛的就是父親仲富貴,也就是因為仲富貴,才把他們一家子人綁在一塊。
要是仲富貴沒了,仲怡絕對不會管他們死活。
至少仲怡是這麼想的。
但真正做到不管不問,又談何容易?
就衝著仲向文是她的親弟弟,血濃於水,不管怎樣,仲怡在有條件的情況下,肯定會幫襯著點。
“等,等過些天發了月俸吧!”
“如果有方晶石的話,我都給你。”仲怡說道。
仲向文道:“不是都給我,是不少於十塊方晶石,你別給我偷換概念。要是那個垃圾宗門,連十塊方晶石都給不起的話,我看你趁早還是滾回吟水山莊去。哼!”
仲怡撇了撇嘴,鼓起勇氣好心說道:“給你方晶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以後不要浪花了,你攢著點,以後好買築基丹。”
“關你屁事,老子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仲向文怒目圓睜,一句話給她堵了回去。
仲怡抿著小嘴,也不言語了,默默的蹲在地上洗刷他父親排泄過的被褥。
仲向文道:“別洗了,惡心死了,直接扔了吧!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益香樓,有個朋友想和你見一麵。”
仲怡道:“我要給爹爹洗被褥,晚些還要打掃衛生,沒有時間。”
她一向不懂得拒絕。
仲向文聞言忽然撲上來搶過仲怡手裏的被子,直接扔到院子外邊,“別耽誤我朋友的時間,快點的,不然惹急眼了,我把癱子現在蓋的被褥,衣服,一把火全給你燒了幹淨。”
張輝實在聽不下去了,走到門前喊了一聲,“仲怡,該回宗門了。”
“不去,你特麼算老幾啊!”
“滾開,別在這礙眼。”
“還有,你最好離她遠點,免得讓八爺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然後仲向文又指著仲怡怒斥道:“你走不走?不去,我現在就把癱子的東西全給燒了。”
仲怡很為難,可憐兮兮的看著張輝。
仲向文不知道張輝是誰,仲怡豈能不知。
瘋王都說話了,她敢不答應?
可仲向文又在逼迫她去益香樓,如若不答應,他就一把火燒了爹爹所有的東西。
北區天寒地凍,沒有被褥,晚上會被凍死的。
張輝眼裏閃過一道寒芒,“好吧!我陪你一塊去。”
仲向文不高興了,“你是個什麼東西,我……”
“你別說了,你,你不讓他去,我也不去。”仲怡終於強硬了一回,當然也是為了仲向文著想,怕他得罪了張輝,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