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寒幼嬛那些個小姑娘,紛紛投去憤怒的目光。
愛淩風?
你特麼算個什麼東西,你也有資格愛淩風?
男人多半眼神聚焦白芷。
白芷這個女人十分奇特,不修道,一心鑽研學問。
在學究的探索方麵,天下無人可及其萬一。
即使白芷沒有半點戰鬥力,也斷然無人敢小覷於她。
據說二十年前,白芷十三歲時,她一句話便滅了馭獸門。
白家在八大家族中,居中上遊水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白家有白芷。
多少姑娘想替代白芷。
聽說是淩風主動找到白芷的。
“哎!”
有人亢奮,有人神傷。
紫凝是既亢奮,又神傷。
一方麵替淩風遠大的誌向感到高興,與有榮焉。
一方麵又暗自神傷,擔心自己追不上淩風的步伐,最後越走越遠。
正‘暗自垂淚’呢!忽然聽到耳邊有人在發笑。
她的男神在亭中宣揚自己的帝道,竟然有人在發笑。
是誰?
修道者耳聰目明,又是在這麼一狹小的院子裏邊,他們耳朵尖著呢!
刹那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張輝身上。
完了……
仙兒忍不住伸手在張輝肋下捏了一把,讓你多嘴,這下尷尬了吧!
“對,對不起,大家誤會了,小六哥哥沒那個意思,他,他在和我說笑話呢!”這大概是仙兒人生當中第一次撒謊,不然事故就大了,那可是淩風。
得罪他,用不著他動手,隻要他微微皺眉,天底下的女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張輝。
“沒那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
紫凝第一個跳了出來,本來看在仙兒的麵子上,她不屑於和張輝一般見識。但是張輝笑話淩風,紫凝不答應了,陰沉著臉,怒斥張輝:“沒教養的山野鄙夫,要不是因為仙兒,就憑你這樣的無能之人,你連聽我們風兒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天大的造化,你卻在這裏發笑。”
“滾出去!”紫凝怒喝道。
本來大多數人不知道張輝那句話的意思,經紫凝這麼一說,頓時所有人口伐筆誅,大喝道:“滾出去!”
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聽白芷和淩風對話,因為白芷說的每一個字都極其珍貴,讓人豁然開朗,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淩風之後說的那番話,更是讓人氣血激蕩,震耳發聵。
而張輝,這個不知道從哪兒蹦出來的蠢貨,竟然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發笑。
他笑什麼?
他有什麼資格笑。
“哪家的小子,這麼不懂禮數,既然不喜,那邊滾出去吧!”
“滾?打殺了吧!”
“對,打殺了。”
在場有好幾萬人,大多來自百宗聯盟和那些頂尖的世家門閥,都是不可一世的少年俊才。
天底下,也隻有白芷和淩風兩人能讓他們折腰,欽佩。
張輝敢笑話他們的偶像,他們臉上無光。
於是乎,幾萬人紛紛站了起來,當著淩風白芷的麵,要替他們出這一口惡氣,除去張輝這個無知的蠢貨。
張輝寵辱不驚,把仙兒拽到自己身後,挺直了胸膛,傲視人群,冷笑道:“怎麼,我說錯了嗎?難道他撼山王是太陽,日月星辰都要圍繞著他轉?”
“笑話,你們這幫個智障把他吹捧當爹,我可沒這習慣。”
“你撼山王就算再強,於日月星辰,也就是一隻螻蟻罷了,徒增人笑話。”
“當眾說出這麼有趣的笑話,怎麼,還不準人笑?”
淩風端坐在亭中,抬手給自己喂了一杯清茶,至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看張輝一眼。
對於日月星辰而言,他淩風是螻蟻,那麼在他眼裏,張輝何嚐不是一隻爬蟲?
挺正常的一個人,和蟲子說話,未免顯得怪誕。
再說了,蟲子也不會說人話,你跟蟲子說個什麼勁。
紫凝氣的渾身炸毛,張輝竟敢這麼奚落他們家風兒,真該千刀萬剮。
“仙兒,別怪師姐說你,你是真的瞎了眼,找了這麼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
“他若下跪磕頭向我們家風兒道歉,今天他休想走出鳳西山莊。”
寒幼嬛好不為難,想勸紫凝消消氣,不管怎麼說,那小子畢竟是仙兒的男人,至少目前是。
她這樣針對張輝,將仙兒置於何地?
“對,讓他下跪道歉,然後再打殺了,敢汙蔑我們風哥,這小子必須死。”
白芷深深凝視著張輝,美目中泛著別樣的色彩,聲音輕柔空靈,鄭重其事的站起身來,邀請張輝,“閣下可進涼亭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