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嘴角勾起莫名的弧度,渾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開口說道,“那你就去和你爸媽說啊,把你能想到的借口用上就行了,看你爸媽會不會這次還這樣覺得。又或者,你想認真讀書?把成績提上來?高三了,是該想點事了。”
孫宛月就像個被戳到了痛處的母獅子,張牙舞爪的叫喚道,“你比我大多少,憑什麼在這裏說教,最看不慣你們這種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裝給誰看。”對於她這種玩樂型的學生來說,學習成績差就是身上的標簽,是她們引以為傲的資本。每每到了考試成績公布的時候,她們一群姐妹就會聚在一起說著又是班上倒數,然後對那些班上成績好的人嗤之以鼻,覺得那都是一朵朵白蓮花,很是看不爽這種人。
楊子晴能理解孫宛月這種態度,其實她和孫宛月早幾年就認識了,孫宛月完全一副大姐頭的樣子,各方麵都很不錯,會吃會玩會穿。那時侯的她就帶著楊子晴說些有趣的事,讓楊子晴這種乖孩子開了很多眼界。眼看著兩人估計吵著吵著就要打起來,楊子晴趕忙插話說道。
“陳平安,你先少說兩句。”然後又轉頭看著孫宛月,“宛月姐,你也別說話這麼嗆人的,其實陳平安人很好的,他是受了你爸爸很大的委托才過來幫你輔導學習的。宛月姐,你是該讀點書的,不是還想著要出國嗎?”
陳平安現在也把心情平複了下來,之前他也沒想到他突然一下就那麼暴戾。隻是莫名心中有點訝異,那塊大石頭似乎又出來了狠狠的壓了他一下。第一眼見到孫宛月的時候,不說打扮,隻是那麵容恍惚間真的有點像傻子姐姐啊,陳平啊不敢多看隻是瞧了兩眼就強迫自己不去想。後來孫宛月恢複本性後,臉上那微笑那親和力自然不在了,陳平安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一般,下意識的想去挽留,當看清楚孫宛月時,知道那已經是一去不複返的過往了。他心裏的確是有怨恨的,如果當時傻子姐姐的家裏能讓傻子姐姐去讀書,又或者,或者自己...陳平安沒有再往下想下去,重重的歎了口氣。他幹嘛和孫宛月置氣呢,犯不著。
孫宛月聽到楊子晴說道她爸的時候,心裏也還是打了個退堂鼓,她爸爸這次也曾狠狠的說過她一次,盡管她爸爸平日裏顧家得不行,疼老婆又寵女兒。可她爸是孫堅啊,在學校裏,很多混子和差男生都很少去招惹她,一出事了別人都不是想著找自己的父母,而是找孫宛月。真當孫堅在她麵前很嚴肅的跟她說事情的時候,孫宛月都有點發怵。知道這次她爸是真的很認真的想要她成績上來了,她也不太敢造次,隻是想著能不能抓到點新家教老師的把柄。
“哼,你也看到了,是他先對我凶的。然後還對著我各種無禮,各種怎麼樣的。”孫宛月憤然說道。
陳平安突然偏著頭打量了孫宛月一般,孫宛月見他把視線一直投在自己身上,突然才想起自己還穿著之前的裝扮,雙手環胸,有點害羞的退縮道,“你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
陳平安沒好氣的說道,“你積點口德會死啊,女孩子家一個,婉約點不行嗎?名字裏還帶個宛字,是不是叫啥就不會那啥,那我不死定了?”
聽到這話,楊子晴第一個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陳平安,平安,反著來還真是那麼一回事。孫宛月雖然聽著前麵的話下意識的就要反口,可把後麵的話聽完,也跟著在一旁笑起來。
“看看看,現在這樣子不是挺好嗎?幹嘛裝得個母老虎一樣。”陳平安見兩人都笑了,也就打趣道。
隨之換來的又是孫宛月的一個瞪眼,別以為講個笑話就會有好臉看了,之前的事她都記著呢。總得想個法子治一治他的。
陳平安又接著開口道,“好了,認也認識了,我先下去了。”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還把房門帶上了。
見陳平安走了,孫宛月一個撲身把楊子晴壓在床上,雙手不停的在楊子晴腰上撓癢癢,惡狠狠的說道,“小妮子,你給我出的什麼主意,這丫的就是個爛人,你還幫著他說話,我都不想再理你了。”
楊子晴不停個笑,斷斷續續的說,“宛月姐,不是啊,其實...其實陳平安人挺不錯的,他有時候陪著我玩,逗...逗我笑,而且...而且他還可以說是救過我一次的。我覺得他不像那種瞎裝逼的人,沒本事的人...才...叫裝逼,有本事的人叫...牛逼。”
孫宛月一聽,來了興趣,停下手,狐疑著說道,“怎麼回事,你說說?”
楊子晴緩了下,然後就和孫宛月兩人在床上嘰嘰喳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