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將手掌搭在了牆壁上。牆壁非常的粗糙,他微微閉上眼睛,似乎能夠微弱的感應到末世文明時期的混亂不堪。
那是一個未知的年代,各大種族之間充滿了紛爭與戰亂,殘酷的戰鬥磨滅了大部分的痕跡。
戰亂結束末世文明是學者們最有把握的猜測,至於是否如此,在沒有找到更確鑿的證據以前,誰都無法確定。
“想什麼呢?”江·艾琳見夏樂許久沒有發出聲音,於是轉過頭道。
夏樂搖了搖頭:“隻是在想末世文明究竟是什麼樣子。”
江·艾琳撇了撇嘴:“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上麵,還是祈禱一下今天晚上不會出現天災吧。”
“今天會有天災?”
“我隨便猜測的,天災這種東西誰知道呢。”
“希望你不是一個烏鴉嘴。”夏樂無奈道。
他現在很希望能夠與李·亞瑟通話,隻是目前騎士甲正在充能,他也無法與其商量。
“你若是睡不著也別亂跑,誰也不知道黑暗中的野外究竟藏著多少的危險。”江·艾琳道。
“知道啦。”夏樂點了點頭,然後坐下靠在了牆壁邊上。
他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累,隻不過數秒鍾的功夫便沉沉睡去。等他再次蘇醒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江·艾琳已經不見了蹤影。
推開暗室的大門,夏樂一步一步的朝城堡的頂層走去。通往城堡頂層的路非常難走,大量的石塊堆積,夏樂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走到城堡的樓頂。
清晨的陽光顯得非常潮濕和寒冷,夏樂吐出一口氣便化作了白霧。此時已經是冬天,在帝諾除了初雪祭之外,很難有現在這樣的感受。
他用手扒著圍牆,圍牆透著徹骨的寒意。夏樂眺望遠望,隻能看到大量的建築廢墟,更遠的地方則是一片荒蕪。
夏樂用手摸了摸肚子,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此刻光是站著,都需要消耗他很大的力氣。
他的精神也非常疲憊,質量極低的睡眠令他現在依然感到頭痛。再加上在盜賊暗道中所經曆的一切,他的健康狀況此刻並不是很好。
夏樂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是油膩膩的一片,他很想拿一麵鏡子看看原本的易容是否已經花了。
再次看了看荒無人煙的野外,夏樂選擇背靠圍牆做了下來。他喘著粗氣,眼睛中的場景似乎變得模糊晃動起來。
“喂,你怎麼在這裏?”
隱隱約約,夏樂似乎看到了一個被黑色鬥篷裹著的人影。
他試著牽動嘴角,露出微笑道:“還好你不是烏鴉嘴。”
“喂!夏樂!”
他的意識昏沉,隻能看到漆黑人影朝他撲過來,便很快失去了直覺。
黑暗的監牢中,飛岩·魯芬被鞭撻的渾身都是傷疤。他一個人蜷縮著身子躲在黑暗之中瑟瑟發抖。
暴怒的監工將一切都怪罪於他,讓該死的老鼠逃走也全是他的責任。這是非常嚴重的過失。如果是平常時期,因此而所受到的懲罰將會是被送入西斯窟。
魯芬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頑固與執著是刻畫在矮人種族骨子中的東西,即便受到如此對待,他的靈魂依舊好似岩石般堅硬不可撼動。
“可真疼啊。”魯芬歎了一口氣道。
監牢寂靜且黑暗,他的聲音雖小聽上去卻好似回蕩在整個空間。
“真應該讓夏樂將監工殺掉的。”
“我在說些什麼,別胡思亂想了。”魯芬自嘲道。
“不過好餓啊,”他摸了摸自己,思緒又開始發散:“也不知道夏樂那混蛋究竟到哪裏了,是否真的有盜賊暗道呢。”
“如果真的有,那地下世界的傳說是否也是真實存在的呢。”
“先睡一覺吧,希望明天我還能活著。”魯芬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若是有時光機器就好了。”
他嘟囔著,即將閉上雙眼。
他的眼皮很重,可是就在他即將閉合眼睛的那一瞬間,一聲劇烈的聲響忽然響徹整片大地。
地麵開始猛烈地晃動,就仿佛是忽然的可怕地震。整個監牢都開始有碎石屑同天花板落下。
魯芬被強烈的震動一下子摔倒在地上,痛得他齜牙咧嘴。
“發生什麼事了?”他雙手抱胸,露出詫異且害怕的表情來。
震蕩還在繼續,仿佛是重物壓下,整個監牢的天花板忽然下降,就連牢房的欄杆都被壓彎。
這樣的下降還在緩慢進行,刺耳的聲響開始灌入飛岩·魯芬的耳朵。
“還好我是個矮人。”魯芬滿臉恐懼的抬頭瞧了瞧近在咫尺的天花板,決定立馬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