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念笛忍不住爆粗口了,發絲在風中淩亂。

晴空萬裏。

放眼望去,一片廣袤的林海映入眼裏,遠至天邊,目力所不能及。

念笛感覺到了這世界深深的惡意。

參天大樹,真正的鶴立雞群啊!!!怎麼會有這麼個的存在啊?

還好她沒有恐高症,要不然這下立馬魂歸故裏了。低頭往下看,透過層層茂密的枝葉,目測出距離地麵起碼兩百米不止。

“參天大樹,麻蛋!”

“粗壯的樹枝,遙遠的距離,咻咻的大風。這要老娘怎麼逃跑啊!這是要放風箏的節奏嗎?”

念笛在窩裏轉著圈,她不能坐以待斃,等大鳥回巢就慘了。

它幹脆地一口悶還好說,要是玩了吃,吃了玩的話那就隻能阿彌陀佛了。

念笛翻找著空間裏的物品,除了水草可以放風箏外,其他都沒什麼用。

或者可以躲進蚌殼裏,蚌殼關上,這樣就不會被吃了吧?

不行不行,要是大鳥吃不到她,一口悶都能把她悶死了也不一定。或者鳥爪破殼而入,那也是玩完了。再或者,鳥爪一蹬,高空拋物……

念笛狂躁地扯下一把頭發,頭皮上傳來的疼痛讓她停止了天馬行空地描繪自己的悲壯死法。

拿出儲存的曬幹的蚌肉和野果,先把肚子填飽了再想其他辦法,起碼做個飽死鬼了。

念笛正在艱難地啃著第一塊肉幹,黑色的大鳥咻地一聲落在了鳥巢邊緣。

一雙尖利明黃的鳥爪,隱隱帶著寒光。粗壯有力的鳥腿,即使被濃密烏黑的羽毛遮蓋著也能看看那透出來強勁。烏黑發亮的羽毛,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奪目。正在收攏的兩隻大大的翅膀,帶出一陣旋風。

看到那尖銳帶著彎鉤的金黃色鳥嘴,念笛深深地抽了口氣。

這剛猛的武器這勁爆的身材絕對分分鍾能穿透堅硬厚實的蚌殼。

大鳥除了鳥嘴和兩爪,全身羽毛黑得發亮。

看到那雙犀利的金色鳥眼打量著自己,念笛手腳發軟無力,才吃到一半的肉幹從嘴裏掉了出來。她驚恐地看向大鳥,滿腦子空白。

此刻兩兩相望,隻剩呼呼風聲……

“桀!”大鳥叫了一聲,震得念笛耳膜劇痛。

大鳥軲轆著眼睛看向麵前這個從水裏抓來的小魚。

念笛抬手捂住雙耳,雙腿用力蹬著,整個身體往後退,直至退到巢壁,距離大鳥最遠的地方。叫聲近距離衝擊耳膜,耳膜鼓鼓作痛。

看到念笛這些行為,大鳥覺得真是有趣,於是再叫了一聲。

“桀!”

看到念笛雙手捂著耳朵,身子卻蹭地一下站了起來。大鳥眼裏冒著興奮的光芒。

“桀桀!”又叫了兩聲,看架勢就要呼扇開翅膀了。

念笛真要抓狂了,這是玩了吃的節奏嗎?她似乎也看出了大鳥此時很高興,對於她的反應很是好玩。

看到大鳥就要張開翅膀了,未免被扇飛,念笛驚恐地對著大鳥大叫一聲:

“不要!!”

大鳥停下了動作,也不繼續叫了。兩隻眼睛咕嚕嚕轉了幾圈後停下,就那樣盯著念笛看。沒看到念笛有什麼反應,於是伸過鳥頭,大大的鳥嘴拱了拱她。

念笛把未出口的尖叫都咽回了喉嚨裏。吞了口唾沫,驚恐地看著近在遲尺的鳥嘴。

鳥嘴近看更是滲人。倒鉤異常鋒利,剛勁有力,堅硬無比。

念笛往後縮了縮身子,鳥嘴跟進。退無可退,她索性站著不再動彈。

蚌殼看來是不堪一擊的,怎麼辦?怎麼辦?念笛回魂的腦細胞在快速運轉著,想著對策。

水草不是捆仙繩,看來也是困不住大鳥的,怎麼辦?

逃跑不行!

武器攻擊不行!

難道要色誘?……那更不行!種族不一樣啊!

一哭二鬧三上吊??嗬嗬……大鳥會覺得她是在跟它逗著玩,很有趣!

那就隻剩下這一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