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抽老娘耳光的,給我站出來,老娘要把他大卸八塊。”女人歇斯底裏的咆哮著,憤怒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把頭側開:別說沒看見出手的人,就算看見了,以‘老娘’你的這副德性,也沒有誰願意幫你,自作孽不可活,刁蠻到這種惡婦程度,打死活該。
蘇望冷笑了一下,並不理會,說道:“是因為我們南溪大學有規定,超過錄取分數線一百二十分的新生,都會得到一筆八千塊錢的獎學金,加上蘇學妹報了三個科係,學校方麵也認可了她具備駕馭三個科係的能力,所以在一定程度上酌情過後,再追加兩千獎學金作為鼓勵,另外大學本科這幾年,學費全免。”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蘇學妹非但不用承擔任何學費,還能夠得到一萬塊錢的獎學金。我已經通知財務部,很快就會送來。”
汪晴驚歎不已:“雨彤學妹,你好厲害啊。”
寧隱傲嬌道:“當然了,你也不看看小雨彤是誰家的媳婦兒。”
“關你屁事。”
汪晴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哇,那麼多錢?”蘇雨彤哪曾顧及汪晴的感受,抱著寧隱的胳膊:“壞人,我終於可以請你吃大餐了。”
這一幕,更是讓那對暴發戶夫婦一陣崩潰,他們為了讓自己兒子到學校念大學,足足送了五十萬的紅包才找到門路要到一個名額,學費還要另外給,人家倒好,不但不用自己花錢,校方還要送錢,簡直是——人比人氣死人。
暴發戶夫婦臉色鐵青,八個保鏢麵麵相覷,而那一直沒有說話的‘龜兒子’,目光灼灼,一直凝視著寧隱懷中的蘇雨彤,露出毫不掩飾的狼性目光,嘴角勾勒著邪惡的冷笑,也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人群擁堵,那女人橫行霸道堵住櫃台,導致後方越來越多趕到學校的學子無法繳納學費,終於有人忍不住怨聲載道,不斷傳出劇烈的國罵聲。
蘇望性格剛強,無論那男人怎麼說就是不肯辦理手續,非得讓其去排隊,場麵便是如此僵持著。
等了大概十五分鍾。
一個六十多歲,穿著一身標新立異中山服的老學究疾步前來。
“蘇望,我的學生在哪裏?我的學生在哪裏?”
蘇望抬起頭來,便是見到路道盡頭,那道白發飄飄的健朗聲音,手中揚著一個信封,風風火火,有些老頑童的天真,但和嚴謹的穿著上來說,簡直就跟寧隱一個調調——完全不著調的不倫不類。
“賈教授,您老慢點,沒人搶你學生。”蘇望哭笑不得地說道。
“這老頭兒是誰,挺有趣的?”寧隱眯著眼睛笑道:難道找到同道中人,知音呐!
蘇望說:“賈教授,名叫賈伽迦,是我們南溪大學最為德高望重的教授。”
“現在已經八十歲都不肯退休,聲稱要找到一個真正能夠傳承他衣缽的弟子,而事實上他的弟子中,在國內甚至是國際上不少經濟學家、學者都是,可謂桃李滿天下。這個老人家性格有些天真無邪,做什麼事情都風風火火,常年穿著一身中山裝,無論到什麼場合都是,不過,他對經濟學的嚴謹程度卻讓人萬分敬佩,咱們學校裏的師生都很尊敬他。”
“關我什麼事,我又不再南溪大學念書。”寧隱道:“我是說,誰是他的學生,這麼火急火燎的,生怕被人搶走。”
蘇望神色一僵,顯然沒有跟上寧隱的思維,然後才笑著說道:“當然是蘇學妹了。”
“聽說了蘇學妹的事情,他非常好奇,加上研究了不少關於學妹在商界的案例,一聽說學妹找校長報名,第一個就站出來說要收她做關門弟子,誰要是和他搶就要拚老命。所以,我不得不打通知他過來,再說,獎學金握在他手裏,死活不肯讓財務部的人送過來,要自己親自跑一趟,我怎麼敢不遂他的願?”
“是嗎?”寧隱一陣愕然,看著蘇雨彤道:“小雨彤,你到底在蘇杭的時候做過些什麼,讓這老頭兒對你這麼執著,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年紀太大,我都會誤以為他想追你。”
“賈伽迦教授呀?”蘇雨彤興奮道:“我到南溪大學念書,就是為他而來的。”
“壞人,我在蘇杭的時候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小打小鬧,入不了賈教授法眼的。要知道我二舅,現任江南財務局局長,就是他早年的弟子之一,還有我三叔現在的經濟評論家,都是他的弟子,我從小就聽說過他的不少事跡,這是一個對經濟學非常執著的老人家,不許你胡說。”
“我的關門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