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寧隱和蘇雨彤,前者四年以前雖然身份顯赫,但現在終究隻是一個無照營業的小商販,後者更是離家出走的千金大小姐,如今落魄一個店員工兼房客的身份,怎麼看怎麼都是隨便動動手指都能捏死的兩隻小螞蚱,能蹦躂出個什麼境界?
“咚咚咚!”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牧川神色一變,在寧隱的眼神授意下,清了清嗓子,問道:“是誰?”
“牧所,是我!”
“吳飛?”牧川道:“什麼事?”
吳飛聲音放低:“牧所,黃氏集團來人了,這次是集團總裁林菁穎親自前來,陪同的還是黃氏集團專法務部的精英律師團,點名道姓的要見你,隻怕趙子豪被人救走的消息已經被他們得知,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林菁穎來了?”牧川臉色劇變:“隱少,這下真的不妙了。黃氏集團的精英律師團非常厲害,組建的幾十年間,沒有任何一場官司敗訴,要是被抓住把柄的話,怕是事情就難辦了。”
“不用擔心!”寧隱伸了伸懶腰,坐會沙發,目光犀利如劍:“沒想到南溪市這彈丸之地,還能遇到那麼有意思的人,雖然不足以做我對手,倒也可以玩玩,奉陪到底就是,權當是促進腦部發育,有益身心健康。”
在商言商,從政言政,雖然體係各不相同,但彼此之間都有著極為密切的聯係,缺一不可,更何況林菁穎這個女人,不但是黃氏集團的總裁,掌控者數十億的龐大金融帝國,而且是以美金計算,更是南溪市人大代表,身份不可謂不敏感,雖然隻是政府掛的一個頭銜,但是誰都不會質疑,想要要一個像牧川這種科級幹部下台,實在易如反掌。
如今林菁穎已經找上門來,這個人不見也必須得見。
好在在寧隱的授意下,牧川也是底氣十足,否則才見到這個氣場十足的女人的第一眼內心都會瓦解崩潰,縱然如此也有些放不開,舉止拘謹。
話說回來,對於一個一生都在社會底層跌宕滾爬的男人來說,一時半會想要改變一生的習慣也不大可能。
“你就是…林總裁吧?歡迎!”
麵對這個熟透的女人,牧川調整了數次呼吸才鼓起勇氣伸出手。
林菁穎淡淡看了一眼,然後握了一下很快鬆開,側坐在會客室的椅子上,說道:“牧所長,我們也不必拐彎抹角,我的人已經查清楚,我家犬子正在貴所,所以我這一次親自前來,第一個目的就是將他帶走,第二個目的就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經過。”
聲勢一頓,林菁穎說道:“當然,作為南溪市人大代表,黃氏集團總裁,我向來遵紀守法是合法的生意人如果我開兒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會徇私舞弊;不過,如果經我調查後,若是發現開兒是被無辜冤枉,我黃家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要是隨便什麼人都敢糟踐我黃家族人,以什麼麵目立世?”
這個女人好厲害!
牧川心中暗忖:如果不是隱少暗中指點我怎麼應付,隻怕是抵擋不了這個女人的咄咄逼人,甚至會被反咬一口,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要讓我就此罷休也不可能,豁出去了!
下定決心的牧川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在那極為短暫的一瞬間氣勢暴漲,連林菁穎都是微微輕咦一聲,帶著些許好奇。
牧川可不會去管林菁穎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清了清嗓子,說道:“林總裁,貴子的確已經被我南溪港派出所抓獲,罪名就是團夥犯罪,另外一個頭目正是貴子的好友,我南溪市市委副書記趙世倫之子,轄區之下梓縣公安局局長趙子豪。”
“按照道理來說,林總裁親自前來,我牧川也不是不識相的人,應該立即將貴公子釋放,不過法律容不得徇私舞弊,對這次案件的偵查還在繼續,況且康少還有重大嫌疑,所以請您諒解,估計還要等待幾個小時才能定性。”
“如果我警方掌握足夠證據的話,同樣會根據司法程序移交法院對開少進行民事起訴,若是如果真的確定開少無罪的話,我也會代表南溪港派出所所有人向黃氏集團道歉,並且召開新聞發布會,當麵陳清事實,還貴公司一個公道。”
聞言,林菁穎黛眉緊皺,眼眸一動不動的凝視著牧川的臉頰:難道這個男人,真如趙世倫所說,背後有人支撐?
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案件,而是一場有針對的陰謀麼?雖然我黃氏集團得罪的人也不少,但在南溪市也鮮有對手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叫板,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策劃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