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幫忙把吳冰的氣息掩蓋起來麼,小意思,這種程度我還是應付得來,沒有問題的。”穀滿倉拍著胸脯,非常底氣十足的回應。
然後他就繞到靠近吳冰的那一邊,閉上眼睛,屏氣凝神,手裏捏了指決,嘴唇蠕動著,默默的念念有詞,然後忽然非常迅速的用食指的指尖,在吳冰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十分複雜的符籙,吳冰額上紅光一閃,然後就又恢複了正常。
“呼——!好長時間不弄這個了,還有點小累呢!”穀滿倉略顯誇張的做了一個擦汗的動作,“好了,搞定了,吳冰的氣息我已經掩藏好了,下一步看你了。”
唐敖點點頭,沉吟了一下,把手指伸到嘴裏,用牙齒咬破了指尖,擠了一些血出來,雖然說以他現在的靈力程度,虛空畫符也一樣能夠做到,但是為了取得更好的效果,他還是決定要放一點血的,一來可以增加自己法咒的力度,二來新鮮的血氣對於惡鬼而言,就好像是美味的食物散發出來的香氣似的,具有很強的誘惑力,可以幫助取得更好的辦法。
他用自己的血,在溫雲濤的臉上畫起了符,溫雲濤當然是不願意的,他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著,像是在暗中拚命用力,想要掙脫一種無形的束縛,不過最終的結果當然是可想而知的,掙脫束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了讓他整個人都更顯疲憊之外,沒有任何作用,沒一會兒,唐敖就已經畫好了那個複雜的符籙,直起身來,端詳了一下床上的溫雲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轉過身來,示意大家跟著自己到臥室門外去。
出了臥室的門,唐敖從懷裏摸出了一枚疊成三角形的符紙,遞給保姆,對她說:“大姐,這枚符咒你拿著,一會兒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頭下麵,保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我們也這就回去了,明天早上再過來,到時候麻煩你再幫我們開門。”
保姆戰戰兢兢的接過了唐敖給的符咒,似乎有些驚魂未定,她看看吳冰的臥室,又看看唐敖他們,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那……這邊就這樣兒了?不用管麼?你們走了以後,那個鬼會不會又出來?還有這人咋被你們弄成石頭似的了呢?”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們肯定會解決好的,不會拖累你,給你惹麻煩,這家人利用邪術害人,到現在也不思悔改,所以我們隻不過是想給他一點教訓,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如果我不走,那個鬼就不會再出來,給你的符咒你拿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你就隻管回房間去睡覺就好了,我們明天早上會過來。”
保姆想了想,把心一橫,事到如今,她跟唐敖他們也算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了,索性這個同夥就配合到底:“那行吧,明天早上老頭兒老太太估計會過來吃早飯,然後出去遛彎兒一上午,屋裏那個不是不能出聲麼?那我就說先生走的早,估計他們也不會問什麼,你們估摸著九點鍾左右過來,到時候我給你們開門!”
唐敖向她道了謝,讓她趕快回房間去好好呆著,然後三個人輕手輕腳的又離開了吳冰家,就像來的時候那麼悄無聲息。
“你今晚弄的那是什麼把戲呀?我有點能猜出來,但又有點吃不準。”下了樓之後,蘇童問唐敖,“你是想讓溫雲濤見著那個鬼?”
“沒那麼簡單,”唐敖搖頭,“你也看到了,溫雲濤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類型,想讓他肯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就必須得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害怕了,就什麼都藏不住了。所以我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滿倉把吳冰的氣息藏起來,然後我在溫雲濤臉上畫的是一個混淆咒,讓那個惡鬼錯以為溫雲濤就是吳冰,這樣咱們走了以後,估計那個鬼還會出來,不過這一次它的目標其實就變成了溫雲濤了。”
“不會出事吧?”蘇童不放心的問。
“沒事,溫雲濤也在結界裏頭呢,有驚無險,剛剛好。”唐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