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拿出雷天富與匪徒殺害她們全家的證據,蘇王爺沒有吭聲,隻是看了皇上一眼。
大金國剛剛建立不久,豈容叛賊作亂,當即下了一道對雷天富的必殺密令,親手交給了蘇寧菲。
並加封蘇寧菲為討寇大將軍,並禦賜調兵令一張,隨意調動海州外圍各地兵馬,全力平息匪叛。
蘇寧菲見事情已經辦妥了,這回也不哭鼻子了,謝過謝主隆恩完畢,當天就帶著聖旨和密令回到了暖陽穀。
往返路程整整耽擱了六天,金鴻承親率兩千兵馬在海州城東的一座山上,駐紮了三天,正當要撤兵之時,突然傳來皇上密旨。
金鴻承接過密旨,當即率軍趕往到海州城,到了城下一看,各地的兵馬全部到齊,把小小的海州城圍得水泄不通。
東城門外,高搭帥台,正中間坐著一員女將,身體修長,全身披掛,頭戴金翅銀盔,二龍鬥寶,黃金抹額,迎門一排紅絨球“突突”亂顫。帥案上橫放著一把禦賜的龍泉劍。
麵如桃花,生得是眉清目秀、齒白唇紅,準頭端正。俏臉罩霜,一雙秀目微微上挑,炯炯透出殺氣。此人正是海州討寇大將軍蘇寧菲。
左邊站著楊思明、許小亮,右邊站著白小玲何萍,身後站著一個黑大個,手中抱著混鐵大棍,此人正是齊彪。
金鴻承緊行幾步來到帥案前,急忙鞠躬行禮,口中喊道:“西塞防禦副督慰金鴻承前來平息匪患。”
蘇寧菲啪的一拍桌案,怒道:“你身為邊塞督慰,反賊雷天富私通敵國,勾結匪徒,犯上作亂,亂殺無辜。你身為鎮守邊塞的副督慰到哪裏去了?來人!把他給我推下斬了!”
金鴻承嚇得一激靈,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女子一上台就要殺人,嚇得他兩腿一軟,撲通的一聲跪倒在台上。
連連向上磕頭,叫道:“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西塞出了叛敵確實是我們監管不利,反賊作亂,殘害忠良。下官罪有應得,隻是叛賊未除,下官死不甘心!”
白小玲見她真要殺金伯伯,她可不幹了,急忙跑到台前,護住金鴻承,高聲喊道:“不要啊,不要啊!”
這時楊思明也走上前來,求情道:“將軍,大敵當前,臨陣斬將乃兵家大忌,不如給金督慰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吧。”
蘇寧菲並無殺他之意,隻是和楊思明等人共唱的一出戲,一則殺雞給猴看;二則逼迫金鴻承勸降城裏的叛軍。
見楊思明、白小玲等人一同上前求情,立刻拿了回頭,便說道:
“看在我義弟、義妹們的份上,我就給你個大罪立功的機會。本將軍以智伐兵,不想與叛軍在城裏刀兵相見,以免傷及百姓。現在我就命令你,給你一天時間,設法迫使叛軍出城受降,如果做不到的話,我就殺你個二罪歸一!”
金鴻承行禮道:“是!手下遵命!”
金鴻承走下帥台,長臂一揮,對各地的小頭目令道:“給我死死地圍住城池,誰要放跑了雷天富,我滅他的九族!”
圍城的都是駐守各鎮的小股兵馬,一聽這話,誰不害怕,立刻調集人馬,把海州城圍得鐵通一般。
蘇寧菲看了楊思明一眼,撲哧一笑,低聲道:“小鬼頭,你這招還真奏效。”
白小玲這才如夢方醒,要殺金鴻承原來是楊思明和蘇寧菲導演的一出戲,她狠狠地掐了楊思明一把:“又是你小子出的餿主意,等我告訴金伯伯,非得好好收拾你小子一頓不可!”
蘇寧菲道:“你們倆就別鬧了,走,過去巡視一周!”
幾萬大軍將海州城死死的圍住,金鴻承站在一個高崗上,對著守城的叛軍,高聲喊道:“奸王已經山窮水盡,你們還要助他為惡。放下兵刃的可以免死!”
守城的兵將雖說都是雷天富的心腹,要麼就是從黑城派來的高家軍,畢竟也有不少城裏的老兵。所謂公道自在人心,對於雷天富這種殘暴謀權的舉動,大不苟同,可是迫於勢力,敢怒而不敢言罷了。
看見蘇寧菲回來了,金鴻承也帶重兵把城圍困,心裏已經開始動搖。雙方對峙了整整一天,東城門的守軍突然打開了城門,大軍潮水一般的湧進城門。
其它三個城門的守軍大軍已從東門攻入,幹脆也打開城門,繳械投降。唯有那些鐵杆叛徒,逃回了雷府。
金鴻承高聲令道:“把雷府給我圍起來!”幾萬大軍瞬間將雷府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