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怔怔地看著她,突然問道:“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眼下雷天富立足未穩,我想盡快見到我父親,讓他把雷天富勾結草寇殘害忠良等罪證上交給皇上,估計用不多久,皇上就會派密使查辦此事,隻是很多的事情會牽涉到白王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楊思明沉默了片刻,點頭道:“白王爺身為鎮邊之王,他的轄區出了這嘛大的事情,他全然不知,皇上一定會震怒的,輕者降職,重者削職為民。這樣做正對高家有力,隻可惜我們眼下還沒有找到高世雄私通外國的證據。”
蘇寧菲點頭道:“高世雄隱藏的很深,白王爺年紀一高,隻想求一世安生,很多的事情他都放任不管,如果驚動了皇上,白王爺也會被查處。一邊家仇要報,一邊還要顧全大局,我一時不知如何辦這件事為好?”
楊思明道:“這樣吧,蘇姐姐,你明天可以去中都,見到你父親之後把事情說清楚,先不要麵見皇上。
我明天派人去西塞麵見白王爺,如果他肯出兵,你在麵見皇上,最好帶回一張密旨回來。這樣一來,你們不但拿到皇上的討伐聖旨,還可以兵合一處,將打一家。白王爺也能擺脫監管不力的罪名。更給高世雄一個威懾,一舉多得,你看這樣做如何?”
連日來曆險不斷,關鍵之時總能化險為夷,蘇寧菲對楊思明的謀略佩服的五體投地,心中為難之事,瞬間的到化解。
她欣喜不已,揮手拍了一下楊思明的腦袋,笑道:“這小鬼頭,是挺鬼的,難怪玲兒這麼死心塌地,要是我也會……”
言及此,一個念頭在腦中電閃而過;倘若老天賜給我機會,我也會愛他好好的愛他一回。
她恍惚地想著,心中迷惘、淒楚而甜蜜,殘餘的愛戀彷佛黎明的薄霧,在晨曦中漸漸散去。
想到與白姑娘相愛如此之深,而自己又是一個殘花敗柳,一切更將永無可能……心中忽起茫然之念,瞬間化為烏有。
她仰望著天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立時排遣心中的一切雜念,兩個人又把要做的事情從新規劃了一遍,覺得並無疏漏,這才走下了山崖。
夜色已深,許小亮、何萍、齊彪、四胖兒都回到聚賢莊休息去了,木屋前隻剩下兩個女傭人陪著白小玲聊天說話。
等了好久,仍不見他們回來,白小玲不免磨磨叨叨,大發嘮吵。月光淒迷,星辰暗淡;向遠眺望!草野茫茫,景物朦朧,一切如同隔紗橫霧,瞧不真切。
她正為此事喋喋不休,楊思明和蘇寧菲已經到了她的身後。
白小玲全然不覺,忽聽身後的蘇寧菲笑著問道:“這是在吃我醋呢?”
白小玲猛一回頭,見蘇寧菲笑吟吟的望著自己,急忙站了起來,臉色通紅,手腳無措,顯得十分尷尬。一笑道:“我怎能吃姐姐的醋呢。”
楊思明道:“沒吃醋更好,那咱們三個就在木屋裏過夜吧。正好,有很多的事情要玲兒來做,咱們三個把眼下的事情在從新規劃一下,看看要玲兒怎麼做才好。”
白小玲指著自己的鼻子道:“叫我做事?”
楊思明推了她一把,道:“瞞著你,怕你疑神疑鬼。”
白小玲頗為不好意思,嘻嘻一笑道:“沒有,沒有,隻是等的有些心煩,才嘮叨了兩句。”
臥室裏,珠光眩亮。地上是由海蠶絲織成的七色地毯,富麗堂皇。兩側玉石欄杆上嵌著菱形的鑽石,與頂梁、天花板上的夜明石、水神珠交相輝映,五光十色。三個人仰靠在木床上,開始密議起除掉雷天富的計劃。
當夜白小玲就親筆給父親寫一封信,把高、雷二人謀害鐵家一事寫得詳詳細細,並把與如何蘇家兵合一處,如何平息叛亂,如何對付高世雄等諸多細節也寫得詳詳細細。
從半夜,一直寫到天明,把白小玲累得兩手酸痛,兩腿抽筋。落款的日期剛一寫完,一頭紮到木床上,說了一句:“我困了。”一頭紮在了床上。
楊思明叫道:“咳!還有事呢!你不能睡覺。”
“我不管。”
“告訴你的,你要睡覺我就和蘇姐姐跑了。”她沒有吭聲,過了片刻,竟然想起了輕微的鼾聲。
楊思明撲哧一笑,輕聲道:“往那一倒就睡著了,這孩子可真省事。”
蘇寧菲道:“寫了一整夜,莫說她困了,我也困了。這樣吧,咱們都睡上一覺,醒來在研究下一步吧。”
楊思明把信件收好,各自找張床鋪,往那一倒,三個人都在木屋中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