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打了一聲呼哨,龍馬聞聲奔跑過來,他翻身上馬,對白小玲道:“你找兩把鏟子,在找個平坦的地方挖個墓穴。”
“咳!你拿我當……”楊思明也不理她,兩腳一磕馬的肚皮,馬蹄飛奔,向蝙蝠洞方向奔去。
白小玲回到木屋,找了一把鐵鎬和一把鐵鏟,去了北山坡,見桃林邊上有塊平整的土地,她就在這裏挖了起來。
剛剛挖了一尺多深,楊思明回來了,看了看地勢,頗為滿意,“哎,你選的地方不錯啊!桃林之下,葬埋著美人的屍骨。”
白小玲抬手擦拭了一下汗水,向對麵看了看,笑問道:“不錯吧?前邊有水,後麵有山,周邊盡是桃花,郭姐姐在此安息,一定會滿意的。”
兩個人一齊動手,忙活了大半天,這才把墓穴挖好。白小玲很細心地把逝者的衣物有序地擺放在箱子裏。然後埋了一個很大的墳塚。
在墳前立了一塊木牌,上麵寫著:郭瑤琳之墓。本打算刻上二人的名字,考慮到不久還要刻石碑銘記,也就沒有填寫。
兩個人並肩跪在郭瑤琳的墳前,楊思明直挺上身,沉聲說道:“瑤琳,對不住了!臨終前我曾許下過諾言,把你當成我唯一的妻子,終身不娶。沒想到你的玲兒妹妹沒有變心,她依然在愛著我,我打算和她白頭到老,共赴一生!”
白小玲也鄭重地說道:“瑤琳姐姐,玲兒祭拜你來了。我與楊哥哥又走到了一起,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希望你不要怨恨我們。倘若你在天有靈長與我們夢中相見。”
兩人禱告完畢,在墳前拜了幾拜。一陣涼風乍起,塵土飛揚。日光突然暗了下來,風聲嗚咽,二人突然覺得一陣刻骨的悲傷,攜手對望,悵然無語。
楊思明想到郭瑤琳臨終言語,忖道:“瑤琳你生將愛情埋藏在心裏,死後卻偏偏情絲難斷!”剛想開口安慰。
忽聽白小玲說道:“瑤琳姐,你不要生氣。不是墓碑沒刻上你丈夫楊思明的名字,這隻是一塊臨時的墓碑,等大壯哥他們來了,在為你劈石立碑。瑤琳姐姐,你就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楊哥哥的。”話音未落,風住雲開,眼前一片明亮。
楊思明驀地一陣衝動,轉過身,斬釘截鐵地低聲說道:“瑤琳我永遠把你視為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楊思明隻愛玲兒一人,如有變心,天打……”
白小玲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口,搖了搖頭,嘴角泛起溫柔的笑意;眼眶一紅,突然撲簌簌地落下淚來。癡癡地望著他,欲言又止,半晌方低聲歎道:“塵埃落定,魂魄歸真。咱們走吧!莫擾了她的清夢。”
兩個人回到了木屋,換了一身體麵的衣服,跨上戰馬,向山下奔去。
牤牛鎮是通往暖陽穀的必經之路,因此兩個人並沒有急著回山,買了許多生活用品和糧食,並在鎮子裏雇了許多木匠、瓦匠和勞力。
一切準備完畢,兩個人就在路邊等了起來。閑聊中,白小玲不解地問道:“難道你真的要在暖陽穀過上一輩子?”
楊思明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頭,笑罵道:“頭發長見識短。你覺得你家的西塞能安全長久嗎?不出我料,用不了二年你爸就得登門來求我。”
白小玲也不相讓,回手戳了他頭一下,嘴撇道:“大言不愧!小心把牛皮吹暴了,在崩你一身屎!山炮子,就是舍不得走出大山!”
楊思明連聲說道:“好好好,咱倆打個賭,如果我的話應驗了你輸我什麼?”
白小玲把手往身後一背,搖了搖身子,抿嘴一笑道:“我把身子輸給你!”
“嘁!”楊思明傲氣地道:“你媽把你生下來的那一天,你的身子就注定屬於我的,這也叫打賭?”
白小玲揮手打了他幾下,笑罵道:“大混蛋!大色鬼!誰注定就是你的,我明天就會邊塞成親去!”
楊思明笑道:“沒有我玉佩的靈性,我怕你從雲天別墅逃不出來。”
白小玲媚眼一瞥,巧笑嫣然,拿腔拿調地說道:“唉!我不會再跑了!這回呀,要做高督慰府的闊太太嘍!”
楊思明見她洋洋得意,很會氣人,順手拔下一根毛毛草,把草穗偷偷地放在她脖頸上,指尖稍加撚動,毛草便轉動了起來,毛茸茸的,如蟲子爬行一般。大聲叫道:“誒媽呀!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