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明將小喇嘛拎將起來,走到北牆下,厲聲喝道:“機關在那裏?”
屋子裏太暗,小喇嘛在牆上摸了半天,也沒摸到什麼。白小玲搬開八仙桌,借著微弱的夜光看了看,件牆壁上畫了一扇門,雕龍畫鳳,很是逼真。
門的左側有個木柄,紫檀木的,十分光滑。她伸手一擰,假門突然移動了起來,假門變成真門。
二人正為找到出路而欣喜之時,那小喇嘛轉身就往廳外跑。
楊思明抓起八仙桌子,猛地砸了過去,“哐嗆”的一聲,正打在小喇嘛的後背上。登時趴在了地上,蹬了幾下子腿,便絕氣身亡。
二人見小喇嘛已死,也不去管他。楊思明側著身子探頭向裏看了看,裏麵黑洞洞,什麼也看不清。
抽出佩劍,敲了敲門框,裏麵居然亮起燈來,探頭再次向裏一看去,竟是一條通道。
楊思明道:“這是一條暗道,後麵一定還有禪房、密室之類的住所,趕緊披上喇嘛的袈裟,來個蒙混過關。”二人趕緊解下番僧的袈裟,披在身上。
石洞很深,兩側盡是寒森森的石壁,形如甬道,轉了幾個彎,忽然眼前一亮,前麵竟然是一個寬闊廣場。
楊思明探頭想外看了看,見廣場上十分安靜,沒有僧人把手。左邊有一條夾道,便向白小玲遞了一個眼色。
隨即縱身跳到牆內的夾道裏,白小玲緊隨其後,二人循著夾道,鶴伏蛇行。忽然燈光一閃,走廊上現出一盞宮燈來。
持燈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楊思明一看這女人的麵貌,立即認出這個人。這不是那個姓李的村婦嗎?
等她走近身邊,楊思明由牆下立起身子,低聲叫道:“李伯母,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楊思明啊!”
婦人見牆下閃出一個人來,不禁大吃一驚,一聽說是楊思明,瞬間就興奮了起來。左右張望了一下,朝著夾道這邊走來。
她把二人帶到一間空房裏,問道:“你們帶來的人呢?”
楊思明道:“都在外麵,已經把這裏包圍了。我是來尋找關押人質的地方。”
婦人聽了這句話,心神方才安定,四下望了望,低聲說道:“人質都幽禁前麵的矮房子裏,隻是她們都服下了藥物,恐怕會把你們當成敵人。”
楊思明問道:“你知道解藥放在那裏?禪房裏有幾個妖僧?”
婦人答道:“總共就剩下五六個人了,為首的叫虎頭禪師。這解藥放在那裏我可不知道,不過我從一個死屍的身上翻出一瓶解藥,不知道能否對症?”
楊思明接過瓷瓶,放在燈下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扭頭對白小玲道:“這瓶解藥和我給你用的是一樣的,試試也無妨,隻是她們神誌不清,對我們都懷有敵意,怎麼給她們服用呢?”
白小玲道:“依我看就把解藥溶解到水裏,我端一大盆水向她們身上一潑,即使不能完全清醒過來,至少也能減輕許多。”
楊思明想了想,點頭道:“這個辦法可行。我給你解毒時,隻是把藥瓶放在你的鼻孔前叫你聞一聞,你就清醒了,把解藥化成水,潑到她們的身上一定起作用。李伯母,哪裏有水和盆之類的東西?”
婦人道:“你們跟我來。”
婦人把二人帶入自己的住所,打來一盆清水,放在地上,白小玲趕緊把兩瓶解藥倒在水中,攪動了一下,見藥物完全溶解到水中,端起就走。
婦人叫道:“姑娘且慢。這裏距離禪房還有一段距離,房外還有人看守,你這樣端著過去,會灑光的。我給你找一樣東西來。”
婦人轉身走進裏屋,由牆上摘下兩個水袋,三個人一起動手,把兩個水袋灌滿。
楊思明對婦人道:“李伯母,你趕緊出去叫人,把所有的人全部帶到這裏來。”
婦人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道:“楊英雄啊,我女兒叫李娟,你可得把她安全的救出來呀!”
楊思明道:“伯母放心吧。”
婦人走了,二人沿著曲道回廊,一路貓腰疾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座矮房下。
房中燭光明亮,無數女人的身影映在紙窗上,顯得很是急躁,不時地傳來番僧打罵聲的聲音。
此時救人要緊,也來不及多想,二人蹲在窗台下,將兩個水袋的蓋子打開。
楊思明低聲對白小玲道:“我一掌擊碎窗戶,你趕緊往裏灑水。”
白小玲點了一下頭,把一個水袋緊緊地握在手中。
楊思明氣運丹田,把氣力完全用在雙手上,沉聲暴喝,雙掌同時推出,隻聽的轟的一響,兩間房的門窗一起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