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回 師徒論宋(2 / 2)

子虛真人哈哈大笑,道:“我要你不要招若他們,你偏要試一試,這回嚐到苦頭了吧?”

楊思明紅著臉,剛想和師傅解釋,子虛真人舉手道:“不用解釋了,沒事。你把他扶起來,回客棧給你二師伯擺頓壓驚酒就沒事了。”

楊思明終於鬆了一口氣。

白小玲的那顆心,緊張而又忐忑,仿佛快要蹦出來似的。見子虛真人如此輕描淡寫的一說,如卸重載,立刻上前給子虛真人行禮。

朗聲說道:“晚輩白小玲,給道長行禮!”

子虛真人抬頭看了看白小玲,笑道:“雍容華貴,儀表不凡,而且冰雪聰明。難怪我徒兒如此喜歡你。”

白小玲臉一紅,正待說什麼,忽聽清虛子“哎呦”的一聲,勉強地站了起來,試探地向前走了幾步,感覺並無大事,這才一起向客棧走去。

此時已近三更,店家和店小二都已經睡著了。楊思明連拍窗戶帶叫的把二人喊了起來,趕緊生火做菜。

楊思明和白小玲也來幫忙,忙活了好一陣子,這才把酒菜一盤一盤的端上樓去。三箭客中午喝得過多,誰也不能相陪,隻是說了一會兒話,都回房間睡覺去了。

房間裏燈火明亮,清虛子、子虛真人被楊思明讓到首位,給二位師尊斟酒一杯,道:“不知師伯、師傅今夜能來,毫無準備,略備薄酒以表敬意。”

清虛子道:“有酒有菜就不錯了。師侄不必客氣,來,幹!”

二師伯極為豪邁,酒到杯幹,每上一道菜來,他總是先夾一筷子。子虛真人一旁道:“離天亮還遠呢,你到忙啥?”

清虛子這才放下筷子,突然發現白小玲沒在房中,便問道:“白姑娘去了哪裏?”

楊思明道:“可能是換衣服去了。”

說話間,房門“吱扭”的一響,白小玲匆匆地走了進來。隻見她,雙眉如黛,麵似桃花;白裙秀發,清麗脫俗。和初見她時,簡直判若兩人,亭亭玉立,飄飄然然,乍眼看去,倒像九天下凡的仙女。

清虛子正待誇讚,白小玲已經來到了桌前,深深的一襝,口中說道:“二位師傅在上,小女白小玲給師父萬福!”

清虛子擺手道:“別行大家小姐那套規矩,還是方才那個小瘋丫頭的樣子順看。”

白小玲道:“好吧,既然師伯不喜歡繁文縟節,那我就放肆了!”拿起酒壺就給二位師傅倒酒

左邊白小玲敬酒,右邊有楊思明布菜,兩位道長欣喜萬分,仿佛還俗返塵,從一個方外之士,突然變成一個兒女雙全的父親了!他們觥籌交錯,有說有笑,很是開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清虛子突然問道:“師弟隻在大山裏閉門教徒,潛心修煉,不知人間歲月,你可知道中原一帶,已經遭遇了空前慘變嗎?”

子虛真人吃了一驚道:“什麼空前慘變?今年是靖康三年,道君皇帝禪讓地位不久,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吧?我隻知道金兵南下,丟了一些州城,哪有什麼慘變呢?”

清虛子歎道:“師弟真是個住在山中,不知魏晉。我們的大宋太上皇微宗皇帝和欽宗皇帝,都叫北方的金國擄去啦!”

子虛真人一驚道:“這麼說大宋已經滅亡了?”

清虛子道:“我也是剛剛出山,具體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白小玲道:“我父親是鎮邊王。我強調一下,我父親雖然歸順了金國,但他絕不沒有出兵伐宋。鎮守金洲一帶,就是為了防止蒙古兵借機侵入。”

子虛真人道:“白姑娘,我們乃方外之士,不會對你懷有民族仇恨。你就講一講吧。”

白小玲便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目下的形勢來。

原來宋徽宗信奉道教,廣招方士真人入宮,大興土木,建造宮殿,弄得盜賊如毛,萬民嗟歎。

可宋徽宗仍不覺醒,自稱道君皇帝。終日不理朝政,任由一班奸臣壟斷朝柄。剝削百姓,天下亂想已經萌生。

這時遼國勢力也已經開始衰落,關外另一個女真族漸漸的強大了起來。徽宗初年,女真族酋長完顏阿古達自稱太上皇地,改國號大金。出兵攻伐遼國,金太祖還約了宋朝出兵攻遼。

宰相童貫一口答應,誰知道這時候的宋兵承平日久,吃慣了太平糧,簡直是銀樣獵槍頭不堪一戰。

對付一個殘破衰落的遼國,卻是屢戰屢敗,相反方向,金兵卻是如狼似虎,攻占了遼國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