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都是木製的水桶,經不起劇烈的碰撞,很快就把水桶給磕破了。
李清風也不知道,灌滿了水就搖轆轤,一出水麵,發現水桶裏的水嘩嘩往出漏,等提到井上,一桶水早已漏光了。
李清風急忙往回跑,到了於家大院嚷著換水桶,下人們極其討厭他,其實於家並不缺水桶,這些下人們明知水桶在哪,就是裝作找不到,把李清風和於天成急得破口大罵。
這邊還在忙著找水桶,那邊把水已經挑了回來,原來楊思明的水桶是個無底的桶,可打水的時候不知道哪來的一條大蛇,盤在水桶的底部。
而且盤的很緊,一點水也不漏。楊思明大喜,知道這是蒼天相助。他擔起一擔子水,快步如飛,很快就擔完第一擔子水。
李清風還在焦急的等待,夥計們找了好半天,才找了一隻漏水桶。李清風拎著水桶就往井邊跑,可打上來一桶水,不一會兒又漏光了。
李清風又氣又惱,把水桶摔得粉碎。空著手走了回來。
於天成問道:“清風,你怎麼空著手回來了?”
李清風嚷道:“你給我整的什麼機八破水桶,哪個都漏!”
於天成尋思了好半天,道:“不能啊,分明你拿走的是好水桶啊!莫非是拿錯了?”
這當兒楊思明已經挑了三擔子水,李清風已經主動放棄,便把楊思明攔了下來,於天成道:“不用再挑啦,這局你贏了。”
說話間兩個人探頭向桶裏一看,“我的媽呀!”嚇得他們是目瞪口呆。
隻見每個桶裏都盤著一條大蛇,各個都有小孩兒胳膊粗細,舌頭立在正中,一見他們驀地向上一竄,兩個人急忙向後閃躲,再看兩條大蛇化作一道光便不見了。
這局輸了,還有扳平的一局。這一局對於李清風事關重要,心想:“你楊思明不是能施法嗎?我李清風更是不遜色與你!”
於是他把一個喇嘛僧叫到近前,對他附耳說了一番話,那喇嘛僧點了點頭,撒腿如飛跑進李家宅院,去搬請鬼神相助。
於夫人倒在床上,心裏總是忐忑不安,忽聽楊思明獲勝,老太太高興不已,一股身坐了起來,對丫鬟道:“英子,陪我到外麵看看去!”
第三局開始了,比的是運木材。於天成吩咐夥計,把李清風帶到跨院,不一會兒便趕出一輛馬車。
他坐在前車沿上,手裏握著一個長鞭,鞭子上佩戴著大紅纓,望空一甩,“啪啪”直響。李清風也顯得特別的精神,有著勢在必得的樣子。
於天成見李清風把馬車趕到了大門口,這才叫楊思明去跨院去挑選車馬。他到了跨院,見院子裏空蕩蕩,一輛馬車也沒有,便問夥計:“馬車在哪?”
夥計指著西牆角一輛破車道:“那輛就是。”
楊思明走到車前,險些沒被逗笑了。這是一輛報廢多年的馬車,兩根車轅都是斷了的,不知是誰用繩子給纏上了。
兩個車軲轆都少了兩根輪轂,軲轆是鴨蛋圓形的,要是沒有外麵的鐵皮包著,早就散架子了。
馬鞍子倒好,沒有下麵的棉墊;牲口套斷了一節又一節。不知是精心設計的,還是誰唬弄上的,竟然把套股用一根細麻繩給連上了。
楊思明看了幾眼也不吭聲,轉身問夥計:“馬匹在哪?”
夥計答道:“在馬棚裏。”
兩個人來到了馬馬棚,見槽前拴著一匹黃驃馬。這匹馬瘦得皮包著骨頭,低著頭,閉著眼,鬃毛很長。
楊思明問道:“就這一匹馬嗎?”
夥計道:“兩匹馬,被李員外拉走一匹。老爺吩咐了,就這輛車這匹馬,不比就拉倒!”
楊思明笑了笑,解開馬的韁繩,從馬圈裏拉了出來。在院子遛遛圈,見這馬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恰好今天風不大,要不一股風非得把它吹倒了不可。
楊思明知道於天成是在故意刁難自己,也就沒有說什麼,隻是苦澀地搖了搖頭。
夥計也覺得員外做得有些過火,一再強調,此事和自己毫無關係,都是員外要他這麼做的。
楊思明笑了笑道:“老哥,我不會怪你的。隻求你幫我把車套上。”
“中,中。”夥計爽快地答應了兩聲,從楊思明的手裏牽過瘦馬,廢了好半天的勁才把車套好。
楊思明從來也沒趕過馬車,隻能牽著馬在前麵走。“嘩啦啦、吱呀呀”總算把車趕到了大門口。
於夫人和於彩珠坐在看台上,連看都沒看一眼。
因為她們心裏有底,知道楊思明這孩子有高招,沒底的水桶都能裝滿了水,何況一輛還能滾動的破馬車呢?所以她們顯得異常的輕鬆,有的時候還和下人們開幾句玩笑,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