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回 誓報此仇(1 / 2)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思明牙關一咬,雙手齊下,照著趙小英的臀部再次猛刺進去。木棍銳利,紮到肉裏足有半寸多深。

血滴四濺,趙小英發出一聲又尖又細的叫聲。身子向前一傾,把臉扣在了地上,暈死了過去。

情景慘烈,兩個小男孩不敢直視,把頭一扭,說了一聲:“行了!”

楊宗正在追打許小亮,忽聽趙小英再喊救命。便放棄了追趕,弓個肩子,邊罵邊往這裏跑。

一個男孩道:“不好,那個瞎獨眼兒回來了,快跑!”說完拔足就跑。

楊思明雖然不同尋常,畢竟還是一個七歲大孩子,見兩個小夥伴一跑,自己也坐不住金龍殿了,把最後的一根木棍胡亂往她身上戳了一下,起身向東麵跑去。

楊宗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見自己心愛的女人被紮成這樣,大嘴一咧,嗚嗚地哭了起來。罵道:“這幫小王八羔子,你們怎麼這麼狠呢!”

趙小英悠悠轉醒,常常“哎呦”了一聲,少氣無力地道:“你就別哭了,趕快把木棍拔出來呀!都要疼死我了。”

楊宗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淚,握住木棍的一端,用力往外一拔,鮮血汩汩流了出來。幸好木棍紮到肉裏不深,很順利地將三根木棍拔了出來。

棍子雖然拔了出來,但血流不止。楊宗急忙褪下她的褲子,扯下袍襟給她包紮了起來。一邊包紮一邊道:“這屁股都紮成爛桃了,哪個王八羔子這麼狠呐?”

趙小英誒呦誒呦的嚎叫著,聽他這樣一問,忿忿地道:“一定是你家那個討債鬼!”

楊宗一怔,急著問道:“你說的是我兒子楊思明?他不是被他媽帶到東海去了嗎?”

趙小英道:“別看三四年沒見了,在家的時候也沒看過他幾回,但從他模樣上我敢斷定,他就是楊思明。因為我從他的身上已經看到了香玲的影子。”

楊宗開始回想了起來,想了半天,他始終也沒有回憶起兒子真實的模樣,道:“別瞎想了,不可能的。我都打聽過了,許大膽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許小亮,一個叫許小明。”

趙小英道:“不是你兒子,這個小王八羔子也是香玲和許大膽生的!”

楊宗聽了這話,很是生氣,不由自主的在她屁股上摁了一下。趙小英“哎呀”的叫了一聲,罵道:“你他媽的輕一點!”

傷口包紮好了,楊宗把她背負在身上。趙小英渾身是傷,碰哪哪痛,趴在他的背上“誒呦誒呦”的喊痛。

楊宗喝道:“你就忍著點吧!我身上的傷也不輕,你摸摸,腦袋上的大包都成串啦。”

趙小英用手一摸,頭上果然凹凸不平,憤怒地道:“等著的,我要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楊宗背著趙小英走出半裏多路遠,轉過一道山懷,忽見前麵停著一輛馬車,楊宗喊道:“哎!趕車的,快點過來!”

車把式聽到喊聲,果然調轉馬頭,向這邊駛來。到了近前,二人定睛一看,正是自己雇的那輛馬車。

楊宗把獨眼一瞪,怒問道:“你跑幹機八啥呀?”

車把式歉意的一笑道:“我也是害怕呀!萬一屯子裏出來好多的人,把我當也成一夥的,打我一頓是輕的,弄不好把我馬車都得扣下。”

趙小英疼痛鑽心,急著想去醫治,很不耐煩似的道:“好了,好了!別吵吵了,趕緊把我整到車上去。”

“哎!”車把式急忙上前幫忙,連抱帶抬的把趙小英弄到車上。

車蓬裏十分寬敞,趙小英身上的上都在後麵,她隻能趴在車上。蹄聲嘚嘚,車行緩慢,這一路足足走了一個多時辰。

到了家中,楊宗趕緊去請郎中。趙小英獨自倒在床上,忽覺背後一冷,那邪靈又附在她的體內。

有了邪魔附體,傷情很快轉好。等楊宗把郎中請來,趙小英已經能扶著床走路了。

一個女人,也不方便脫褲子讓人看屁股,反正傷口也不是很疼了,就付給郎中一些診費,把他打發走了。

夕陽已下,烏雲遮天,屋子裏異常的昏暗。楊宗點上了蠟燭,從包子鋪買回一籠包子和兩碗羊湯,兩個人趴在床上吃了起來。

一天的顛簸與勞累,加之受了很重的傷,身子骨如同撒架子一般。把碗筷往床頭櫃上一推,都倒下了。

夜深人靜,夫妻倆受到如此大的委屈,誰也睡不著,開始密謀起複仇的計劃來。

趙小英道:“挨打之仇咱們必須要報,但咱家的土地還得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