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英一想也是,這大錢沒掙著,小錢兒也的撿著。爹親娘親不如銀子親,有了銀子,才能吃穿不愁。還是先把這二十多畝地弄到手再說吧!再把楊宗家的田地騙到手,節省一點花,也充足的活上幾年了。
想到這,她把嘴一張,一道幽光鑽入她的口中,從此她又成了邪魔的附體。
當天夜裏,夫妻倆同床夜話,把未來的打算規劃一番。楊宗天生就是一個好吃懶做的主,他哪裏知道什麼叫野心?什麼叫騙局?隻覺得住在城裏要比山裏強,隻要天天有錢花,頓頓有酒喝,夜裏摟著老婆睡,一切都心滿意足了。
在趙小英的一番花言巧語下,他把手一擺,隻說了一句話:“一切都由你做主!”然後把身子一翻,壓在她的身上。
即使楊宗沒說的,就差在楊老太太一個人的身上,她決心等楊家的親戚、族人到齊了當場再講這件事情。
活人沒日子,死人卻有日子,一晃楊德山就到了五期,親戚好友們紮了花不少的紙草,來到了楊家。
楊家也準備了幾桌酒菜,在楊老爺子的墳前燒完後,又回到了家中。午飯時,趙小英對諸位親戚朋友說道:“今天楊宗的近人都在場,我當著大家夥的麵把我的想法說一說。”
眾人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坐在那裏洗耳靜聽。
趙小英道:“我和楊宗不習慣田間生活。如今老爸也走了,家裏隻剩下我們三個人,你說說誰像是個幹活的樣兒?既然地不能種,怎麼也不能放荒吧?我想還是把地都賣出去。賣地的錢大部留給老人養老,我們隻要一小部分,準備到城裏做點小買賣,不知在坐的長輩們同意不同意?”
自打香玲一走,楊家的人性極差,這些親朋好友和族人很少和他們來往,此次五期,也是看著死者的麵子來祭奠一下。
飯桌上趙小英突然說出這番話來,都頗感意外,但誰願意管管這等閑事。況且趙小英說的也是過日子的話,不是自己家的事,有啥可不同意的?隻是老太太年紀大了,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裏有點不放心。都希望老太太表個態。
別看楊老太太整天咋咋呼呼的,其實她狗屁都不是,隻要兒子和兒媳婦的主張,她就滿口答應,一笑道:
“叫我活還能活幾年兒?隻要柴米油鹽等物都給我預備足了,手裏還有銀子,自己給自己做口飯算個啥?不過到我走不動爬不動那一天,你們可不能扔下我不管!”
趙小英親戚的說道:“媽,你說的是哪裏的話?養兒防老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不怕磕磣我們倆害怕磕磣呐!放心吧,城裏離家就這麼遠,有事沒事都會常回家看看的。”
楊老太太聽了這話,嘴都樂開了花,笑道:“行,聽兒媳的,那就這麼定了!”
楊宗一直沒有吭聲,鄰居的楊大伯問道:“大宗子,你啥意思啊?我們都想聽聽你的意見。”
楊宗抬起頭來,用哪隻獨眼掃視了一下大家,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我也沒幹過農活,地賣了就賣了吧。到城裏開點啥小買賣都行。我覺得幹點啥都比種地強。”
既然全家人都一致,作為局外人又能說個啥。吃飯喝酒要緊,當下也都表態沒有什麼意見。
趙小英開口說道:“既然老人和大家夥都同意了,事情就這樣定下來。諸位親人們也都在場,看看你們中間有買的,還是先從家人來。”
當即把每個地塊、車、驢等都做了一個價。急於出手,價格當然也是很便宜。一見到便宜誰還不占,三叔二大爺、七大姑八大姨的一起上前,很快就把家裏的東西給分光了。
連地帶物帶牲口總共買了二百四十兩銀子,楊宗拿了一百兩,餘下的全部留給了楊老太太,當天就讓一個家人給楊老太太存了起來。
其實這也是做做樣子,沒到過兩天,這存單又落到楊宗的手中。
楊老爺子畢竟是被自己害死的,趙小英每日不得安睡,常常夢囈、驚醒。她急需離開這個這裏,田地剛剛賣完,她和楊宗就到城裏去了。
說是拿錢出來做買賣,說句不中聽的話,他們倆除了吃喝玩樂還會幹啥?一進城就租了一個三間房的獨門獨院,竟然開起賭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