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國道:“現在去也行,不過你得找一趟許大膽,叫他陪我去。”
香玲在的時候,楊老太太總懷疑香玲和許大膽有染,那段時間,沒少咒罵許家,因此兩家人鬧的很不愉快。
如今有事求人家,還真有點不好開口,便問道:“換個別人不行嗎?”
徐正國正色地道:“不行!許大膽年輕氣盛,火力壯。隻有他在,小鬼兒才不敢把我怎麼樣。你要請不來許大膽,你說啥我也不會去的。”
回到家中,楊老太太便把老火症所講的話當著老爺子講了一遍。楊老爺子聽完,歎了一口氣道:
“那時候你整天大罵許家人,都罵出花樣來了。說不定許家都把咱家恨到骨頭上了。這回有事求人家,我也不知道許大膽肯不肯幫咱家這個忙?這樣吧,我舍出這張老臉去求求他吧。”
楊老爺子去了許家,見到了許大膽,當下說明了來意。
許大膽是個義氣中人,盡管討厭楊家,但畢竟人家攤上了大事,況且他的孫子還在自家撫養,萬一哪一天漏了餡兒,也有個解釋的機會。
常言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還是忘掉過去的恩怨,朝前看吧。就這樣許大膽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許大膽在村門口等著。楊德山回到家中,套上了驢車,把徐正國拉到村門口。為了不讓趙小英知道,他們偷偷地來到大宅子的後麵。
在許大膽的攙扶下,圍著趙家大宅子轉了一周,當走到房子的西北角時,徐正國發現牆根下有一個盜洞。杯口粗細,洞口爬的溜光。
他蹲在盜洞前,低頭嗅了嗅,嗅到一股腥臊的氣味,便說道:“這是黃鼠狼的洞穴,估計是通向屋子,我沒猜錯的話,宅子鬧鬼的事與這黃皮子有關。走,咱們得趕緊回去,別讓老黃發現咱們。”
兩個人很快就回到了村門口。楊老爺子見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也不多問,直接把徐正國攙扶到了車上。
許大膽轉身要走,徐正國道:“大膽兒,你別走啊!還有事情要你做呢。”
許大膽道:“有事你就在這說吧。我能辦的事一定辦。”
楊老爺子知道許大膽不願意去自己的家,便接過話來:“在這兒說話不方便。大膽啊,我知道你對我家那死老太太和大宗子有看法,但那都是以前的事啦,你就忘掉從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吧。畢竟咱爺倆沒什麼隔膜吧?你就看我的麵子,到我家坐一會兒,在陪你六叔喝幾盅。在商量商量捉鬼的事。二叔求求你啦!”
許大膽見老爺子如此誠懇,再推辭也太不近人情,也就點頭答應了,便和他們一起去了楊家。
楊老太太正在園子裏摘芸豆和黃瓜,聽到車輪聲,急忙走了出來,一見許大膽,連忙露出了笑臉,道:“哎呀!許大侄子來啦!趕緊屋裏頭坐。今天二嬸兒給你們多整點兒好菜兒好酒,你們爺兒三個多喝幾盅。”
許大膽道:“不用麻煩了,我家還有事兒,待一會兒就走。”
楊老爺子見楊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起來沒完,便怒叱道:“趕緊回屋做飯去!別在這兒嘚嘚了!”
老太太把嘴一撇,挎著個小筐,跩了跩了地回屋去了。
三個人來到房中,各自落座。徐正國道:“我在大宅子轉了一周,在北牆角有一個盜洞,可能是黃皮子的洞穴,估計在你家出現的這些怪事,都是老黃幹的。”
楊老爺子先是一驚,然後問道:“那該怎麼辦呐?”
徐正國壓低聲音道:“我手裏有二尺長的五行絲線,這絲線非金、非木、非水……不是五行中之物。如果把它圍成套子,下在洞口處,一定能套住這隻黃皮子。但能下此套的人,必須得年富力強,火氣正旺,我看非大膽兒賢侄不可。可是這裏有一定風險性,如果事情敗露,恐怕遭邪靈報複。不知大膽願意不願意幫這個忙?”
許大膽道:“我平生最恨邪惡,這事就交給我了。”
吃完酒,三個人一起來到徐正國的家,他從一個盒子裏取出一根絲線。
這絲線頗為奇怪,瞧起來不過發絲般粗細,在盒子裏盤成一個圓盤,將它打開,那絲線自動伸展開來,筆直地橫在炕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不斷地變化這顏色。
徐正國道:“我的手不好使,大膽兒,你把絲線圍成一個套子,明晚三更之後,把它布設在洞口處,估計這黃皮子是跑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