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山溝裏、山坡上,幽光閃閃,小盆口大火球子滿山亂竄。人歡馬嘶,一輛輛怪異的馬車在山穀裏來回穿梭。
察看了半天,也沒見到香玲的影子。心裏暗道:“她買這片荒丘,果然另有目的,一定是在這山溝裏另建愛巢,要不為啥背著我家?不行,我非得找到足夠的證據再說。”
於是又向山的南麵爬去。
眼看就要爬到山下了,他找了一處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探頭向溝口看去,隻見荒灘上燈火通明,有上千名人身獸麵的怪人正在勞作。
他們幹活的方式十分特別,手裏拿的也不是工具,而是一根一尺來長的小鐵棒,兩手當胸一劃,再將鐵棒往地上一指,一道藍光由棒頭激射而出。
幽光所到之處,土石飛翻,大大小小的石塊像彈丸一般成排成排飛出地外,很快就堆積成一座石山,飛揚的沙土緩緩回落,眼看這片荒灘變成良田。
過了一會,一輛輛滿載著沃土的馬車飛一般來到地裏,看不清如何卸載,這一車車的沃土已經鋪在了地裏。
楊宗是一個一根軸的人,滿腦子盡是香玲對他的欺騙。此時這裏的一切對他都沒有興趣,隻想看看香玲和哪個男人在一起。
尋找了好一陣子,終於在一道土坎上發現了香玲,身旁還站著一男三女。他定睛看了看,這三個女子都認識,是胡家的三姐妹。
那男子卻從沒見過,隻見他年齡在十七八歲,麵皮白嫩,身穿一套鸚哥綠的長袍,生得是眉清目秀的,十分俊秀。要和自己相比,強過幾十倍。
他距離香玲不遠,突然跑到香玲身前,拉過她的手,向另一座土坎走去,兩個人比比劃劃,不知在說些什麼。
說著說著,那男孩探出手指,照著香玲的頭點了一下,不知說了一句什麼,轉身就跑。
香玲拾起了一塊土塊,照著那男孩打了過去。那男孩把身子一扭,土坎從他右側飛過,驀地轉過身子,衝著香玲做了一個鬼臉,又回到胡家三姐妹當中。
別人不注意到,楊宗卻是瞧得分明,登時心中如遭重錘,泛起一股酸澀的滋味,捶地咬牙,恨恨罵道:“他媽的!你這該死的臭婆娘!果然是在欺騙我!”
楊宗勃然大怒,剛想要站起來,向香玲討個說法,又見山下有幾千個怪人,一旦將她激怒,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憋鬱了半晌,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表情極為痛苦。
香玲獨自站在那座土坎上,高聲說道:“天就快亮了,大家在加一把勁,把我腳下這座土坎鏟平,扔到地裏,然後就回去吧。”
一群怪人一哄而散,手中的鐵棒射出道道幽光,腳下的土坎被高高卷起,最後落到那片土地裏。
活計幹完了,怪人們聚在了一起,隻聽“嗷”的一聲怪叫,半空中亮起一個碩大的光球,眨眼便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