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叫了四五聲,卻不見香玲有任何反應。心想:“一定是少女初夜害羞,不好意思答應。不吭聲就是默認,默認就是允許。”
三下五除二脫下了衣服,撩起床簾就往床上鑽,嘴裏還說著:“香玲,我來了!”
楊宗爬上了睡床,伸手摸了摸,床上空蕩蕩的,除了被褥和枕頭什麼也沒有。心裏納悶:“莫非她跑炕上睡去了。”
楊宗下了床,見一間房的火炕上,幹幹淨淨的,隻有一把笤帚之外,什麼也沒有。
心裏暗道:“這黑經半夜的,她不待在屋子裏,會去哪裏呢?莫非上廁所了?”
楊宗走出房門,來到茅房前,叫道:“香玲,香玲。”
裏麵沒有應答,楊宗探頭一看,“刷拉”的一聲,一直大耗子從腳下竄過,把他嚇了一大跳。
楊宗院裏院外找了個遍,也沒見到香玲。
楊宗來到房門前,本想喚醒父母一起去找。轉念一想,這大半夜的找媳婦,若是驚動了左右街坊,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再說父母今天也勞累一天了,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吧。
於是楊宗回到房中,在香玲的床上倒下,倒著倒著,不免困倦來臨,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一覺醒來,已是日出三竿。
楊宗從床上爬了下來,見香玲正在炕上倒著,地上放著一雙鞋,鞋子上沾滿了泥土。
不等楊宗開口說話,香玲問道:“你昨晚怎麼跑到我的床上來了?”
楊宗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昨晚不在房中去了哪裏?”
香玲道:“我白天睡了一大覺,晚上睡不著,就到附近走了走。”
楊宗道:“昨天夜裏,我找你找了大半宿,也沒找著你,我都擔心壞了。後來我也沒辦法了,就在你的房中等你,等著、等著就睡著了。以後黑經半夜的別亂走去,真要碰上壞人可怎麼辦?”
香玲笑道:“行,我聽你的,以後不走去了。”
第二天夜裏,楊宗畫完了畫,偷偷地來到東臥室的門前,側耳聽了聽,裏麵一點動靜也沒有,便低聲叫道:“香玲,香玲。”
叫了三四聲,不見有人應答,推了推門,見房門上栓,沒有推開。他來到窗前,見窗戶開著,便跳窗而入。
摸到床前,見仍是一張空床。
楊宗仍然沒有聲張,回到自己的房中,碾轉無眠,怎麼想,都覺得這裏其中有事。忖道:“一個大姑娘,黑經半夜的不睡覺,總到外邊去幹什麼?莫非背著我去會野男人?”
這一夜,楊宗連眼皮都沒合,苦想一整夜,決心要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天剛蒙蒙亮,忽聽房門“吱呀”的一聲輕響,隻見香玲躡手躡足地進了自己的房中,著急忙慌的上了床。
楊宗也沒驚動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中睡覺去了。
這天白天,楊宗也沒畫畫,反倒是睡了一天的覺,母親叫他,他就說渾身不自在,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