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雪早就告訴王爺,吟雪不怨王爺,王爺還是不要在這件事情上在費功夫了,吟雪隻是個小小的女子,擔不起王爺垂愛。”
“你這還是在怪本王。”
賀蘭青玄哪裏聽不出陸吟雪那陰陽怪氣的聲音,這話更是三分捧七分貶,終究是傷了陸吟雪,歎氣一聲,說道。
“本王與你陸吟雪確實是太過親近,若是平時本王自是不屑外麵的流言蜚語,可是當日大臣都在,皇上更是提點我一二,你可知曉這其中的道理?”賀蘭青玄問道,但是嘴上卻沒有把心中那半句話說出來。
賀蘭青玄怕自己再要偏袒著陸吟雪,怕是皇上一紙令下,讓陸吟雪離開王府,離開自己的身邊。
“所以本王判的重了一點,也是本王的失誤,沒有想到監刑司、中書吏、禦史府三方監刑,讓你受苦了。”
陸吟雪不想再辨別賀蘭青玄說的是真是假,自己這身上的傷可是真真切切,陸吟雪明白清楚這一點就行了,隨即對賀蘭青玄說道。
“王爺,事情都已經過去,王爺也不必和吟雪說這麼多,吟雪可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倒是吟雪見王爺這幾日一臉的憂心忡忡模樣,可是因為吟雪這件事情掛懷?”
陸吟雪早就看著最近幾日賀蘭青玄狀態不對,便問了起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點小事還不至於賀蘭青玄如此擔憂。
其實陸吟雪想錯了,賀蘭青玄心裏最擔憂的還是陸吟雪對他的誤會,以為他真想殺了她或者另有圖謀。
但賀蘭青玄的自尊肯定不讓他這麼說,說起來最近的煩心事情還真的很多,也沒想到自己就這來了蘭亭苑這麼幾次,陸吟雪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對勁,緩緩說道。
“已經是春季,南方更是暴雨,這幾天卻是發生了幾次水患險情。”
“水患?”陸吟雪沉吟道:“王爺不是早早就安排了下去?”
賀蘭青玄長歎一聲,說道:“人力不及天時,今年的水患比往年更要嚴重,雖然我已經早早命地方注意,但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賀蘭青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陸吟雪,說道:“你還是先養病吧,多在府上走動走動,本王就先離開了。”
“恭送王爺。”
陸吟雪可是把賀蘭青玄所說的水患想了一下,這水患治理無非就是疏通二字,如今的水患還未成規模,隻要梳理得當,便是安然無恙。
“小姐,你還是出去走走吧。”
進了屋子的連翹看著陸吟雪那明顯的雙下巴,說話都帶了一聲嫌棄。
“小姐之前可是好看的很,這一胖了卻是沒有之前好看。”
“你說什麼?”陸吟雪聲音明顯一亮,自己還是陸蕁之時,就特別注意自己的身材,其實自己也不想這麼胖的,就連連翹都要嫌棄了自己麼!
“連翹說小姐多會都是好看的!”
“我家連翹嘴巴果然跟抹了蜂蜜一樣,甜得很!”
陸吟雪臉不紅心不跳的聽著連翹的馬屁,更是一副開心的模樣,想著自己愈加走形身材確實是該走上一走了。
“對了小姐,今天上午那個丞相府的小姐到王府了。”連翹忽然朝陸吟雪說道。
白憐霜,陸吟雪可是對這個女人記憶猶新,冷聲說道:“她來幹什麼?”
“說是來看小姐,但是被王爺給趕出去了!”
連翹也是知道了宮中事情,自然是對著白憐霜也憤恨的很,賀蘭青玄的做法更是自己想要做的,真不知道,這白憐霜哪裏來的臉,還敢來這王府。
另一邊的白憐霜也是一臉憤憤,自己這個堂堂丞相府的小姐竟然被人從王府裏麵趕了出來,白憐霜可不知道自己被趕是賀蘭青玄親自吩咐的,還是以為是陸吟雪作怪,更是想著那三十大板五日天牢怎麼沒有要了這個小賤人的性命!
如今這京城誰不知道這陸吟雪的事情,白憐霜更是助力一把,陸吟雪現在的名聲如同陸家一樣的臭,心思歹毒、恃寵而驕、蠻橫無理,什麼爛詞都往這陸吟雪身上靠,陸吟雪現在可是比之前還要出名的多。
陸吟雪可是不清楚這白憐霜如此之多的編排自己,如今卻是遣著連翹扶自己起來去那園子逛逛,要知道,陸吟雪賴在床上,可是有許久的日子了。
別看陸吟雪在園子裏麵慢悠悠的走著,賞著花,看著景,閑庭信步,倒是悠閑的很,其實心裏那心思活絡的很,更是想著怎麼把這白憐霜拉下水,如今可是沒有個是由,自己可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這筆賬總得要她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