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則是撇撇嘴,接著說道:“順道,不知道你順的哪路的道,關心我就直說唄,還要拐彎抹角起來。”
鳳無痕倒是被陸吟雪這一言語弄得臉紅不已,而站在鳳無痕身邊的言昔則是嗬嗬直樂。
“來,我的小言昔,來讓姐姐看看,是不是最近瘦了。”
那陸吟雪正是興致盎然,本來覺得自己受苦十分委屈,心裏都是孤單寂寥的很,沒想到一回到自家院子,卻是有這麼一大幫子的人在等著自己,掛念著自己,頓時心情好了一大半。
可惜,總有那麼不解風情的人存在。
一邊的棠溪冷言冷語,朝著陸吟雪說道。
“外麵風大,陸小姐還是先回房就寢吧。”棠溪說著手一揮,這抬著擔架的幾人便是朝著陸吟雪的閨房走去。
陸吟雪可是聽清楚了棠溪的話,風大回房就算了,怎麼還就寢,顯然這話一定是賀蘭青玄所說。
果不其然,棠溪下一句就對著院子中的幾人說道。
“王爺吩咐,陸小姐先回房就寢,幾位就先散了吧。”、
說罷,院子中的幾人是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連翹這是進了屋子裏麵。
棠溪和身邊的幾位下人也都已經離開。現在屋子裏隻有連翹和幾個丫鬟在。
“連翹,先給小姐擦擦身子,給小姐換件衣裳好了。”
說著就動起手來,隻是沒過多久就發生一陣驚呼,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聲音都帶著些許哽咽。
“真是苦了小姐了,受了這麼大的罪。”
陸吟雪心中一暖,這連翹跟著自己這麼久,陸吟雪自然是知道她是真心,更是安慰了起來,等著擦淨了身子,在連翹的幫忙下換上了衣服,陸吟雪眼睛一閉,卻是已然在床上昏昏入睡了去。
這幾天可是沒讓陸吟雪休息好,她可是太想念自己王府的床了。
等到陸吟雪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其實已經是第二天的白天。
陸吟雪嚐試著動動身子,一轉頭卻是看見了椅子上的賀蘭青玄,顯然已經不知道在那裏坐了多久了。
陸吟雪恭敬說道:“王爺。”
“嗯。”賀蘭青玄應和一聲。
陸吟雪可是仔細的看著麵前這個鐵石心腸的王爺,想要在這賀蘭青玄臉上找到哪怕是一絲的愧疚之感,可惜還是被麵前這個神色如常,語氣平淡的賀蘭青玄給打敗了。
“本王,待會著些醫官來,再看看你這背後傷,切莫是落下了什麼病根。”
陸吟雪緩緩說道:“謝王爺。”
說完二人便是一陣無話,賀蘭青玄想說的話很多,可是醞釀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隻是朝陸吟雪說道,好好養傷,便走出了房間。
陸吟雪顯然也是有些失望,她還想聽聽賀蘭青玄的解釋,如今賀蘭青玄隻字不提,是不屑於解釋,還是懶得解釋,抑或者根本就沒有解釋,那處罰是故意為之罷了。
其實賀蘭青玄就是想解釋這件事情,自己懲罰陸吟雪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時禦史大夫逼著當場解決,白丞相的女兒又當場作證,禦史大夫一眾緊接著拿賀蘭青玄與陸吟雪在京城所傳的不清不楚的傳言做勢,硬是逼得賀蘭青玄當場與陸吟雪劃分關係。
如此一來,這責罰陸吟雪,不單單是要公平公正還要嚴懲,把罪治得重了,才能抵住天下悠悠之口。
要是當時不這麼做,不光是輿論,等著陸吟雪的還指不定有什麼。
所以賀蘭青玄心狠了,可是沒想到,監刑的人竟然是監刑司的那位司主,還有中書吏、禦史府,自己的人卻是一個也沒有插進去,隨後更是被皇上耳提麵命了一番,在天牢之中也不能多加關照。
最後還是自己沒有忍住,去了天牢,見了陸吟雪,更是備上傷藥床褥衣物,卻是見到了那不懷好意的白少卿,不過也多虧了白少卿,不是賀蘭青玄出麵,如此一來,讓賀蘭青玄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更是讓醫官進去照看了陸吟雪。
隻是賀蘭青玄想的是好,但終究是沒有在房間裏跟陸吟雪解釋清楚。
王爺出去,連翹便端著粥,進了房中,見小姐麵色不好,心中便又不免得一陣擔心,說道:“小姐還是莫要責怪王爺了。”
“我怎麼會責怪他呢,他是王爺,我隻是一介女流,而且還是罪臣之後。”
陸吟雪慘慘的笑著,又長歎一聲,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連翹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勸了,隻好朝陸吟雪說道:“小姐還是先吃點粥吧,把身體先養好了再說。”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