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說完話,就言笑晏晏看著麵前這白衣女子,等待著她的答話,若她是這個白鶴,自然分得清輕重,總好比枉送了了輕輕性命。
白鶴眉頭緊簇,隨意一轉看向鳳無痕說道:“鳳城主以為何?”
鳳無痕自然是不會回話,低頭喝酒,全然不當回事情。
“舍妹說得也並無道理,我與無痕兄自是要離開這蘭城,等過些陣子,等我們離開了蘭城,白鶴姑娘再來報仇,也與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
賀蘭青玄接了話,算是表了態,白鶴見鳳無痕也略微一點頭,心裏頓時有了計較,抬頭惡狠狠的看了一點血泊中的傅西韓,隨即對著鳳無痕和賀蘭青玄三人一稽首,說道:“白鶴聽從便是。”
說罷,頭也不回得帶著一眾舞姬離去。
鳳無痕既然剛才作保,自然誰也不會觸那黴頭,這白鶴一人倒是走的極為順暢。
也就是這前腳出後腳進的功夫,傅西韓的親衛阿大就帶著醫官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這醫官也不拿捏,直接在傅西韓的傷口上就開始忙活起來。
“鳳城主!賈青兄弟!”
聲音略微踉蹌,但是也能聽出話音中的急迫,說話的自然是那中劍了的傅西韓,正是一臉驚慌,朝著台下兩人說道:“你們難道不管西韓的性命了嗎?”
賀蘭青玄不急不忙,悠悠說道:“怎麼傅城主也當了真,我和鳳城主自然是搪塞那個白鶴而已,傅城主還是先治傷吧。”
賀蘭青玄話音一轉,接著說道:“傅城主這段時日養傷,卻也不能閑著,白鶴既然答應我們不會在這段時間內動手要了城主你的性命,但傅城主可沒答應這段時間要了她的性命。”
話已至此,傅西韓自然心領神會,對著身邊的阿大就吩咐了起來,務必要在這些日子,把這白鶴的性命取來。
接著朝賀蘭青玄問道:“不知道鳳城主和賈青兄妹何時離開蘭城?”
賀蘭青玄微微一笑,說道:“自然是等到傅城主抓了白鶴,保了自家性命。”說著一作揖,向著傅西韓告辭,三人揮揮衣袖,便離去了。
場上的這些雜魚小兵本來就想離開這是非之地,見這風無痕領頭走人,自然一個個的說了幾句好話,趕緊急匆匆的離去。
本是熱熱鬧鬧人聲鼎沸的大廳,轉眼人去樓空變得冷冷清清。
醫官吩咐著侍衛抬著傅西韓進了臥室休息,這胸中的刀卻是一時半會不敢拿出來,自是要做一番準備,才能保得住著傅西韓的性命。
“大人,這鳳無痕為什麼不把這個白鶴留下!”親衛阿大倒是一臉憤恨,想著鳳無痕把這白鶴當場殺了自是沒有這後麵的麻煩事。
“自然是怕惹了麻煩上身。”傅西韓懨懨說道,很是無氣。
親衛阿大卻是一聲說道:“他鳳無痕武功天下第一,害怕這小小的白鶴?”
傅西韓看著麵前的親衛阿大,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裏想著這阿大,自然是什麼都好,也甚是忠心,是十八年前跟著自己從雁城過來的人,傅西韓自然對他是推心置腹。
可惜,就是腦袋瓜子不靈,也就是這身拳腳功夫能派上些用場。
“鳳無痕了然一身,自是不怕,但你可別忘了如今他身邊可還有個賈青賈雪,這二人的性命他總是得看著吧,若是幫了我,就明著意味著與我傅西韓共謀了之前大事,他自然也成了罪魁禍首。”
傅西韓悠悠說道:“所以,這白鶴一劫,還是得靠我們自己,還有後麵發生的事,隻能靠我們自己。”
親衛阿大應和一聲,趕緊讓這醫官把自家城主的命也保了下來。
另一邊馬車上鳳無痕三人倒是悠閑愜意的很,鳳無痕酒足飯飽,自然是舒坦,賀蘭青玄在陸吟雪看來,反正是沒有皺眉冷酷,那便是在悠閑愜意。
至於自己,陸吟雪卻是高興的不得了,那傅西韓受了重傷,那麼一把長劍,刺進了胸口,雖說著傅西韓將身子挪了一挪,但也不一定真能活了過來,如此想著,卻是不由的哼起了小曲。
快活的很。
“你倒是很高興?賀蘭青玄語氣平平的問道。
陸吟雪也算是趁著酒勁,膽子便大了起來,賀蘭青玄也知道麵前這個可人兒已然是微醉模樣,也就是如此,賀蘭青玄便想問上一問。
“是很高興,當然高興,我能不高興嗎?”陸吟雪樂嗬嗬的笑著。
賀蘭青玄自然是能看的出,問道:“卻是因為什麼了?就是見到這傅西韓身受重傷?”
“不然咧?”陸吟雪說話直接,更是像賀蘭青玄打著包票,說道:“我瞧這傅西韓怕是活不過明天了。”
“哦?”一聽這話,賀蘭青玄卻是笑道:“怕是讓你失望了,這傅西韓估計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