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城主。”沈君庭客氣的打著招呼。
傅西韓卻是將這幾年見麵的本事養得功夫十足,一見麵,臉上就帶著笑容,像是早早就盼著這三位掌門而來,拉著三人入座,便開始使喚那些下人上酒上菜。
“傅城主,我們已然是用過膳了。”沈君庭規矩的說著話,可是傅西韓才不會管他這些,笑道:“三位掌門來我這城主府,要是不好生招待,外人還會覺得我這一個蘭城城主做的不合格。”
“傅城主,還是先說正事吧。”沈君庭麵色一陰,眼中更是閃過一絲不快,聲音冷冷,怕是無人想到這大大有名的沈君庭還會如此威脅說話。
傅西韓也不懼怕,這沈君庭敢跟自己動手,這黃山派第二天怕是就要被賀蘭王朝的軍隊給圍剿了。
賀蘭王朝禁止官員與江湖中人密切來往,更是對敢殺朝廷命官的江湖人士,不留情麵,倒是讓這官與江湖人的矛盾逐漸的產生了起來。
“沈掌門,不要急,在我這城主府,自然是要守我這城主府的規矩。”傅西韓淺淺一笑,十足的嘲諷玩味,給自己倒著酒,慢悠悠的拿了起來,對著場下的三位掌門說道:“請。”
真是有求於人腰杆不直,沈君庭三人可是陪著這傅城主整整宴飲了三個時辰,到了晚上,才開了口。
“本城主知道你們要找武林盟主令。”
傅西韓一說話,底下三人頓時變了臉色,沒想到一直想要瞞著的消息,竟然已經被人知曉。
傅西韓朝著三人緩緩說道:“今日不知何人給我這城主府遞上了條子,說這武林盟主令已然丟失,看來這事是真的了。”
見沈君庭點頭,傅西韓接著說道:“如今蘭城是多事之秋,前些日子薛家剛被盜走了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更是冒出許許多多的偷盜案件,九成以上都是你們武林中人所幹的事,如今你們這盟主令也丟了,也真是一報還一報。”
“傅城主如此說話怕是太小心眼了吧。”一邊的九華派掌門嶽上陽冷聲說道。
傅西韓卻是不以為然,撇了撇嘴說道:“我就是小心眼,要不怎麼讓你們吃酒等我這麼久。”
話一出口,饒是一向舉止得體,有著容人之量雅稱的沈君庭,臉上也閃過一絲慍怒,另一邊的九華掌門更是準備提劍相向。
傅西韓高高在上的瞧著三位本應坐懷不亂的掌門,如今因為一個盟主令卻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跟自己一般,禍從天降,不請自來。
話音一轉,頓時說道:“不過我請你們的酒倒是好酒,也是真是想好好宴請你們三位,來我這城主府上一聚。”
傅西韓見場下三人麵色稍有緩和,繼續說道:“不知道沈掌門可曾懷疑過誰?”
沈君庭看著麵前這個盛傳軟弱無能的蘭城城主,卻是搞不懂這傅西韓究竟想要怎樣,雖然沈君庭成為盟主,在這蘭城與這傅西韓也算是離得相近,卻也沒什麼深交,要知道,以前自己門上的事情,隻是讓自己弟子前去知會一二罷了,這傅西韓可是答應的痛快。
如今真真見到了實人,也算是交了一手,卻覺得這傅西韓與外麵傳言不同,更令人心驚的是這傅西韓竟然如此韜光隱晦,裝模作樣生活了十八年。
當真是不簡單。
看著麵前臉色變換的沈君庭,傅西韓知道這位沈掌門忌憚著什麼,如今自己想要借用這武林人士的力量,這話還是攤開說比較好。
“沈掌門,不用藏著掖著,我算是與你們同病相憐,這薛家丟了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你們又丟了武林盟主令,加上這蘭城幾日大大小小的偷盜事件,”傅西韓大大的歎了口氣,一臉的憂愁,說道:“本城主的這顆項上人頭怕是要保不住。”
這一番話語倒是把沈君庭三人一驚,堂堂一蘭城城主,尤其現在看來更是隱忍了十八年,怎麼就會因為這偷盜之事沒了項上人頭。
沈君庭略微歉然,打趣說道:“傅城主怕是小題大做,言過了吧,事情雖多,但僅是偷盜之事罷了,怎會要得了傅城主的腦袋。”
傅西韓臉上的憂慮不作假,自己盟主令一事,身為堂堂盟主又是武林之人,沈君庭明白這對自己的重要性,可這關這個城主又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最多就是失職罷了,免了這個城主之位。
傅西韓搖搖頭,沈君庭不懂,他傅西韓能韜光隱晦,說白了,是苟延殘喘這麼多年,靠的就是這敏銳的嗅覺,才能活到現在。
長歎一聲,便對著沈君庭說道:“沈掌門,如今蘭城的事情已經不單純的是偷盜事情那麼簡單了,偷盜隻是個引子,引你們入局的引子,現在的蘭城就是一張血盆大口,要吃掉我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