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薛家就讓傅西韓給封了城,到現在都在搜人。”賀蘭青玄一邊執筆丹青,一邊慢悠悠的說著話,“所以這些日子就好生在府裏待著。”
“是,王爺。”陸吟雪應聲道。
陸吟雪是不擔心蘇辰的,要知道陸吟雪對蘇辰的輕功身法那可是頂天的看重,更是覺得連賀蘭青玄都比不過他,自然放心。
而關於蘇辰的傷,陸吟雪到是見到了鮮血淋漓,但是他可想不到那個嬉皮笑臉的蘇辰受的是要命的重傷,她不懂武功,自然不知道白寒謁的可怕,氣機相衝的大劫。
“你且過來看看。”賀蘭青玄招呼著陸吟雪看自己這畫。
蒼茫山下虎,賀蘭青玄畫的就是這副猛虎下山圖。
“王爺這是要猛虎下山?”陸吟雪盈盈笑道,自己可是沒偷到賬冊,看著這畫,陸吟雪可是明白了為什麼賀蘭青玄之前一聲不吭了,弄了半天這是在蓄勢啊。
想到這裏,嘴角都要捂不住了,趕緊給自己塞了一個幹果到嘴裏。
“蘭城局勢已定,如今更是才是攪風攪雨的時候。”
看著賀蘭青玄雄心壯誌的模樣,陸吟雪有點後怕,要是王爺早知道自己沒偷到賬冊必然不會如此,而得到賬冊的自己也必然會覺得王爺威勢滔天,一手天下,說不定自己的小心髒又要砰砰跳了。
美女愛梟雄,真是古話害死人。
可如今這陸吟雪賬冊不在手,一秒破功!讓王爺這猛虎下山圖都白作了,要知道這可是王爺啊,整個天下,賀蘭王朝,最有實權的男人。
這啪啪啪的打臉,肯定會惱羞成怒的吧。
一想到這裏,陸吟雪嘴裏的幹果也吃不進去了,覺得自己還是早交代的好。
“王爺,吟雪有事要稟。”
“說。”賀蘭青玄依舊在畫那猛虎下山圖,這威勢,這爪子,陸吟雪真想告訴賀蘭青玄別畫了。
陸吟雪正了正嗓子,朝著賀蘭青玄說道:“昨夜吟雪薛家先皇禦賜寶物,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並且在薛府懷蓮院發現了一處暗室,暗室深通地下,占地一方,裏麵琳琅滿目,珍寶無數,更是有紅漆木箱數十箱,皆是紋銀滿滿。書架之上存有暗冊,更是記錄了薛家這近年來的大大小小的隱秘之事。”
話說到這裏,陸吟雪不由得自己都要停頓一下,看了看作畫的賀蘭青玄臉色依舊,一咬牙,低聲說道:“吟雪並沒有在暗室之中發現薛家隱秘賬冊。”
說話的陸吟雪眼神瞟這書案前的賀蘭青玄,似是沒有什麼異常,還是那副模樣,仿佛剛才一閃而過的停頓,隻是陸吟雪的錯覺。
陸吟雪低著頭,等著賀蘭青玄的話。
賀蘭青玄依舊還在那裏畫那猛虎下山圖,隻是站在下邊的陸吟雪心裏則是癢癢個不停,忽然想到,自己從賀蘭青玄身上看不出什麼怪異,為何不看看他所作的那副畫。
如此想到,眼神便往那桌案上的猛虎下山圖看去,卻聽到啪的一聲,嚇得陸吟雪趕緊低下了頭。
“可有賬冊線索?”賀蘭青玄聲音有些冰冷。
“尚無。”陸吟雪隻好實話實說。
“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到手後,薛家家主去向如何?”賀蘭青玄接著問道。
“在迎賓殿不曾出殿,加之天色已亮,”陸吟雪低聲說道,趕緊撤了個謊,其實這薛家之主當天晚上還真沒出這迎賓殿。
陸吟雪是想的挺好,自己偷賬冊,蘇辰偷寶瓶,再一回合兩全其美,誰能想到這薛家賬冊藏得這麼嚴實,自己都把薛府的暗室給找出來了,還是賬冊的影子。
“失敗就是失敗,哪有那麼多的理由。”
賀蘭青玄冷聲說著話,陸吟雪知道,王爺這是生氣了,更何況自己還打了王爺的臉,要是棠溪,肯定是說棠溪下去領罰,可陸吟雪領什麼罰,再說她可不想領罰。
也不知道賀蘭青玄是因為自己蓄勢失敗而不開口,還是未想到如何處置自己,陸吟雪卻是覺得與其等著挨著不知道是什麼的罰,還不如自己先主動一點,他一個王爺也不好意思跟我為難吧。
想到此處陸吟雪當即跪下,雙手行禮,沉聲說道:“吟雪甘願立下軍令狀,以蘭城武林大會截止為限,定當拿回薛家賬冊!”
賀蘭青玄看著桌下果決立下軍令狀的陸吟雪,沉聲說道:“你可知道何為軍令狀?”
“吟雪自知。”
“那本王等著,退下吧。”
“是。”
陸吟雪趕緊起身,出了這別府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