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在這裏胡思亂想一通,可在這連翹眼裏就不同了,在連翹看來,這小姐分明就是悵然若失的自怨自艾當中,心中猛的一個機靈,自己所猜想的事情不會是真的吧。
連翹一臉憂心忡忡的來到了陸吟雪的身前。
“小姐。”
陸吟雪一抬頭就看見連翹那滿是擔憂的小眼神,不由納悶自己家的這個小連翹是怎麼了,沒想到這姑娘一張口就是一個晴天霹靂。
“小姐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一句話沒把陸吟雪雷個外焦裏嫩,看著麵前這個幽怨衝天的小丫頭,真不知道怎麼被賀蘭青玄灌迷魂湯了。
“小姐,王爺可是多麼武威啊!要知道王爺可是在戰場上三進三出的男人!”
陸吟雪趕緊打斷這準備長篇大論的連翹,眼睛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跟連翹說道:“什麼叫移情別戀,連翹你要清楚,小姐我與王爺就沒有情,其次,我也沒有別戀別人!”
“小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連翹依舊是那副神色,“既然小姐沒有移情別戀別人,那自然對王爺還是有情的。”
陸吟雪已經不想解釋了,怎麼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連翹說話還能這麼頂人,便輕喚嬌嗔起來連翹的名字,賣個萌,把這事湊合過去。
“小姐,”此時的連翹可是語重心長,陸吟雪見狀也不好意思再癡癡傻傻,見陸吟雪正了神色,連翹便再次開口說道。
“連翹自知自己身份低微不應該和小姐說這樣的話,但是小姐,你愛慕王爺的事情,可是整個賀蘭王朝都知道的事情,王爺對你又是盛寵,小姐莫要因為圖一時新鮮,錯失了真正的夫君。”
此時連翹簡直像極了老媽子,嘚嘚個沒完,陸吟雪沒想到,平日連翹一山不顯的,心裏卻是對賀蘭青玄認同的很。
身為王府的下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應該。
陸吟雪可算等到連翹把話都說完了,才長了口,更是特意表示自己對蘇辰沒有任何想法,這小妮子才盈盈起身,去給陸吟雪弄飯去。
看著連翹的離去的背影,陸吟雪長歎了一口氣,這算什麼回事!
陸吟雪下了床,獨自先去了這桌子上的雙耳瓶,捧在手裏,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當真是金銀裝飾,色彩斑斕,先皇禦賜之物果然不凡。就是不知道如今的薛家是什麼光景了。
此時的薛家家主正在城主府內。
“傅城主,這可是在你蘭城發生的盜竊!”薛家家主來者不善,一臉怒容,更是指著傅西韓的鼻子說道:“我整個薛府裏裏外外的巡守更是交給你,你是怎麼給我辦事的!”
要知道這城主大殿可不是隻有傅西韓和薛家家主兩個人,兩府的下人跟隨就是一堆,重要的是如今這城主府可來了一方人物。
巡檢司劉大人。
你說這巧不巧,這巡檢司偏偏就在這今天早上進了這蘭城的大門,一紙文書遞上,傅西韓才知道這劉大人登門,趕緊從尋字人這搜城大事之上回了府,剛剛沒恭敬客氣幾聲,這薛家家主就得了消息跑了過來。
要知道這瓚金琉璃華彩雙耳瓶失竊,那可是可大可小,這是說不準的事情,而這薛家家主一進門,傅西韓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果然剛進門的薛家主指著自己的鼻子就罵,傅西韓可不相信薛家主看不出自己身邊之人是誰,既然知道是誰,那就是故意為之。
“這是薛家主?”劉大人打斷二人掙紮,問道。
薛家之主薛為興等的就是這麼一句問話,抬手一行禮,略作遲疑,問道:“敢問先生是?”
“在下巡檢司劉陽央。”劉大人拱手一禮,說道。
“原來是劉大人,久仰久仰。”
還是混跡官場逢源多,之前還是爭執急頭白臉的薛家主,頭一側,便又是喜上眉梢。
三人進殿上座,才又開了剛才的話匣子,劉陽央,道:“不知薛家主與傅城主發生何事?”
“自然是這尋字人!”
薛家主一臉愁容,可把尋字人說得神通廣大,但卻一星半點都沒提到這昆山派,更不要說那個武功登峰造極的大明宮主白寒謁了。
扯七扯八,說得那是淒淒慘慘,但最後都落在了這蘭城城主之上,那薛家主眼神時不時的往傅西韓上一瞟,這話語意味那是誰都聽的明白。
傅西韓也明白,這薛家主是要拉自己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