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討女人歡喜。”
聽著似是吃醋的語氣,賀蘭青玄的心情更是好到飛起,可惜,麵上那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二人緩緩進了海棠屋子,人家海棠倒是早早就候著,更是不複之前陸吟雪所見的輕佻模樣,從上到下的裝扮也是可以換了一換。
看到麵前似是有些別樣想法的海棠,陸吟雪便著急的先張了口:“海棠姑娘今日看起來倒是冰清玉潔的很。”
對於陸吟雪話語裏的嘲諷,海棠倒是不甚在意,反而端莊大方無比的說道:“海棠本是百花闕中的花魁,雍容華貴才是應該,姑娘說的對,今日冰清玉潔的裝扮不適合我的身份,隻是適合我的名字罷了。”
言畢,分別給對麵的二人斟起了茶來。
海棠自然是知曉今晚與這二人攤牌的時刻,不由的握茶的手緊了一緊,不經意間的小動作卻盡數落在了賀蘭青玄的眼裏。
海棠是十分信服自家主上,從小翠臨走留下的錦囊就可見主上深謀遠慮,竟然早早就知曉這位姑娘會看清武器實為嫁禍陸家之舉,更是讓自己從此配合這兄妹二人,完成這蘭城之事。
“海棠姑娘。”賀蘭青玄輕聲喚了名字。
恍惚之間,竟然斟滿了茶杯,海棠暗罵自己無用,臉上卻依舊言笑晏晏,手中的茶壺則繼續把另一杯盞也斟得微微溢出,一邊說著話:“海棠家鄉喝茶倒是有著不同習慣,這開壺第一茶,卻是做溢杯之用,好讓這杯盞溢滿茶香。”說罷,便把兩隻茶盞一一放在了二人麵前,道:“來嚐嚐這石瓜茶。”
賀蘭青玄與海棠對視一眼,卻也不說破,反倒經用身邊的陸吟雪嚐嚐這石瓜茶。
海棠其實也有自己的心思,自家主上智計頗深,海棠心中早已傾慕已久,芳心暗許,想當初自己孤零無依,正是此人多次相助,多次圓夢,可惜可惜,主上行蹤不定,回回都是中間信使聯絡,至今未曾見過一麵。這次主上所托之事,離上次聯係海棠足足有三年之久。
海棠心中淒涼,不知這一次過後,多會才能得了主上的消息。看著麵前的賀蘭青玄,海棠知道,要讓主上還能用到自己,自己一定要攀上高枝。
麵前的男子肯定比這姑娘權力大的多。
“前些日子都是姑娘來,沒見公子一同拜訪,不知公子……”話語至此,海棠聲調玩轉,等得是賀蘭青玄接話告知姓名來曆,奈何麵前之人不甚配合,居然端起了茶盞略微欠飲了一口。
“好茶。”
畢竟是風花雪月的老手,海棠的臉色一點尷尬都沒有,反而順著賀蘭青玄的話接了下去:“這石瓜茶在長在北方山脈頑石之上,日夜受風吹日曬,有股韌性頑勁,便是製成了茶,成了茶水,也能讓人品的出來。”
“姑娘好雅致。”這恭維的話語從賀蘭青玄嘴裏說了出來,卻不覺得虛假,倒是有種真真切切的感覺,身對的海棠更是笑在臉上,從桌上一邊鞠了一些茶點放在賀蘭青玄的前麵,說道:“這是百花闕的百花糕,你可嚐嚐。”
賀蘭青玄倒也是配合,拿起了餐盤上的一塊百花糕放進了嘴裏,咀嚼下咽,更是稱讚了起來。
而一邊的陸吟雪的脾氣可是掛在了臉上,暗沉的很,這二人舉措像極了陸吟雪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那些古裝戲中的郎情妾意,通常男女主幹的時期,怎麼讓這兩人做了去。
眼不看心不煩,自己既然出不了這屋子,不讓這二人如此這般便好了,於是便開了口,要是讓這二人再這麼繼續下去,怕是到了半夜就寢的時候也沒有個所以然來。
“海棠姑娘叫我們前來可是有了消息?”陸吟雪說道。
“自然。”海棠再次給姑娘斟上一杯茶,“你家大人想要官途,我家主上自然可以給得。”
“哦,那倒是說說。”賀蘭青玄來了興趣,對麵海棠盈盈一笑,繼續說道:“既然你家大人想要官途,自然需要展示一番誠意,不然隨便來個阿貓阿狗便說是與我家主人合作,我家主人便答應豈不是太過隨便了。”
“你就不怕我們破罐破摔?”陸吟雪朗聲說道。
聽了陸吟雪話的海棠全然不當一回事,還是在那盈盈笑著,一雙媚眼婉轉,輕聲細語的答應道:“那姑娘隨意。”
“有意思,”賀蘭青玄的爽朗輕笑倒是把之前的忽起的尷尬清掃得幹幹淨淨,“不知海棠姑娘主上何人,可看得上我們這群阿貓阿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