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了下來,呼吸恍惚之間,便已經應承賀蘭青玄去劃船,去釣魚,去登山,去觀景。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答應下來的,晚上躺在床上還一直想這個事情,怨自己鬼迷心竅,怨自己膚淺至極,一副破皮囊就把自己拐上了船。
第二天一大早,賀蘭青玄還真在陸吟雪的門前等待,說是去劃船。
陸吟雪有些納悶,這這這這是來真的?估計是性子使然,陸吟雪還是問了句:“王爺怎麼不陪陪兩位夫人。”
可惜,賀蘭青玄卻是不受影響,道:“你明白我的意思,這些事情也心知肚明,你那麼聰明的人兒,怎麼老是說一些明明不可能的事情。”
“可不見得。”
“的確是不見得。”賀蘭青玄的答話倒是把陸吟雪頂的一時語噎,什麼叫不見得,那你就帶夫人出來啊。
陸吟雪不理他,獨自在船上潑著河中清水,這條小河連著山,清澈的很,依稀看的到底,隨著賀蘭青玄掌力一拍,小船頓時遠去開來。
“你倒是輕鬆的很。”陸吟雪陰陽怪氣的說著話,賀蘭青玄也不理她,直到到了湖中深處,從船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魚竿遞給了麵前的陸吟雪,自己也留下的一支。
“要不要比試比試?”
看著麵前興奮的陸吟雪,賀蘭青玄納了悶,道:“你會?”
本在興奮勁上的陸吟雪一下子偃旗息鼓,心裏暗罵了自己多少遍,然後才朝著賀蘭青玄道:“不就釣個魚,又有什麼難的,但要是比鬥,自然得加個賞頭。”
“哦,有意思,什麼賞頭?”賀蘭青玄也來了興趣。
看著麵前上鉤的王爺,陸吟雪倒是不慌不忙,開始捋著釣線,掛著魚餌,邊做邊說:“你的計劃。”
“我的計劃?”賀蘭青玄重複了一遍,他沒想到陸吟雪的賞頭是這個,她問計劃,卻又是哪個計劃?
“比不比?”說話的陸吟雪水靈的眼睛注視著賀蘭青玄,就為了雙麗眼,我堂堂王爺、賀蘭青玄還怕了不成。
“比!”
沒想這一比就是兩個時辰,一邊的陸吟雪倒是喜滋滋哼唱著不知名的小曲,筐裏至少有了七八條魚兒,可賀蘭青玄這邊卻隻有三條小魚,個頭都比陸吟雪的尺寸小上一番。
“咳咳,挺厲害的啊。”賀蘭青玄說著話。
“可能是生手一般都運氣好,”陸吟雪倒是一點也不客氣,還把自己的魚簍點了一遍:“一條、二條、三條……八條、九條。”
“再來一條就十全十美了。”陸吟雪話音剛落,就看見湖裏的魚漂起起伏伏,顯然是有魚上鉤,陸吟雪用力一起,一條碩大的黑梭魚便落進了船上的魚甕之中。
而一雙妙目卻是直勾勾的看著賀蘭青玄。
“咳咳,生手,咳咳,本王也是生手。”賀蘭青玄說的話沒羞沒躁,但應承的事情卻是決不食言。
“你的計劃呢?”
“咱先烤魚吃。”賀蘭青玄說的並無道理,陸吟雪也覺得自己這樣急迫怕是被他看出點什麼。
硬生生的等到吃完了魚,賀蘭青玄也沒說出他的計劃。
陸吟雪忍了,到了第二天登山都結束了,賀蘭青玄也沒開口,陸吟雪都要懷疑自己的判斷,這賀蘭青玄怎麼變得如此厚臉皮!
夜晚山巔,陸吟雪決定還是主動出擊,準備了一二沉聲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賀蘭青玄沒想到麵前的這個可人兒還會講故事,一時來了興趣,反正也是閑來無事,還不如聽聽陸吟雪能講出什麼個故事。
陸吟雪清了清嗓子,道:“很久很久以前,村裏麵住了兩個人,一男一女,有天他們相約一起去釣魚,後來呢,一時興起就做了一番比試,比誰釣魚誰釣的多。”
說道這裏陸吟雪還專門看了一眼在一邊的賀蘭青玄,看著他臉色深沉,心裏頓時開心了起來。
又清了清嗓子,才接著故事:“後來男的釣魚輸給了這個女的,但是這個女的心想,男子漢大丈夫,必然是一眼九鼎,所以過了幾天也沒有和男子提起這個比試。”
此時的陸吟雪還興致勃勃的問起了一遍的賀蘭青玄:“你知道故事最後怎麼了嗎?”
“怎麼了?”賀蘭青玄的聲音愈加的清冷。
可是自娛自樂的陸吟雪沒有注意到,反而一雙大眼瞧著賀蘭青玄,一字一頓的說道:“後來這個男的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