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蕁疑惑之間將手中的冊子翻開,一雙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更加明白了賀蘭青玄的意思。
“真的可以嗎?”陸蕁捏著這冊子的指尖都輕輕的顫動起來,眼睛也徹徹底底的亮了起來。
“當然。”賀蘭青玄點點頭,終於是將人的手放開來,見陸蕁正看著這冊子上麵的名字和東西,專心致誌的模樣,也不多做打擾,隻說了一句:“尋字人還有用處,齊鎮海那邊先吊一下,過些時候再告訴他。”
陸蕁點點頭,將手裏的冊子抱著坐在了賀蘭青玄旁邊的椅子上,拿了旁邊的筆墨紙硯在這冊子上圈圈點點起來,兩人互不打擾著處理手裏的事情。
夜半三更天,陸蕁偷偷摸摸的從府中離去,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又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將晚上偷盜而來的東西盡數都放到了木箱之中,大大方方的扔到了旁邊書閣的架子之上,用鎖鎖住,鑰匙也直接被她扔給了連翹保管,這才入睡。
次日清晨,朝中大臣失竊的事情再一次不脛而走,而這一次,陸蕁卻依舊按照了賀蘭青玄的吩咐,在那兒留下了所謂替天行道的字條之後便匆匆離去。
而這個消息不過多時就像是被人安排好一樣,所有的說書人手中似乎都得到了這件消息,即使那位大人隱藏的很好,這件事情也無疑是給尋字人添了一筆。
……
而此時的朝廷之中,早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兩位家夥總被尋字人偷竊過的大臣已經沒有來參加早朝,而前些日子方才回宮的皇上也沒有上早朝,隻是勃然大怒的讓所有人將這尋字人的事情給弄清楚,最起碼要知道這尋字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而這等候上早朝的大臣們竟然一個都沒有離開,反而是在這大堂之中來回踱步,一群人分了不少團體,旁邊更是有不少的大臣正在詢問賀蘭青玄的意思。
“王爺,這事兒可不妙啊,之前那尋字人在鳳凰城大鬧一場便已經弄的人盡皆知了,如今這可是天子腳下,更何況被偷的那位,可是您親手提拔起來的啊。”那抱怨的大臣聲音輕輕,但圍在賀蘭青玄四周的大臣都是眉頭緊皺了起來,這件事情可算是重中之重。
若是還有人家中被偷竊,那可就連家底也給暴露出來。
而無論王爺或是太子的人,哪怕是丞相,家中也難免有那麼幾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賀蘭青玄麵色冷漠,倒是和平日冷麵的模樣並無二致,而反觀太子賀蘭瑾瑜的麵色同樣波瀾不驚,對於身邊的人的抱怨,兩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隻吩咐著這件事情一定要好好調查,順便在家中多收一些護衛好好看著。
大臣們無奈,而這兩位皇室也是沒有辦法,急的團團轉。
賀蘭青玄首先離開了這大堂之中,賀蘭瑾瑜緊隨其身後,走到門外的時候,也低笑了一聲:“賊喊捉賊,好一出大戲。”
“的確,比起當年陸家,如今的薛家真的不如從前了。”賀蘭青玄也低聲的回應了一句,看向賀蘭瑾瑜的眼神之中空空蕩蕩,隻映出賀蘭瑾瑜自己的麵容來。
看著賀蘭青玄這明顯冷靜的眼睛,賀蘭瑾瑜的嘴角沉了下去:“怎麼?你的意思是……”
“尋字人我定當是要找出來的,到時候這尋字人牽扯到的,還說不定是哪一家。”賀蘭青玄不再多說,眉宇之間卻是多了幾分慍怒,憤然揮袖而去。
賀蘭瑾瑜也是眉頭緊扣。
若此事真的不是賀蘭青玄做的,算來算去,也隻有薛家或是丞相白家那能有這番本事了。
而……賀蘭青玄難道真的跟這尋字人沒有半分關係?
賀蘭瑾瑜這邊糾結的緊,賀蘭青玄也算是賭了一把,這賀蘭瑾瑜若真的跟薛皇後坦誠相待,那麼這謊言馬上就會煙消雲散扔到他的頭上,而若是賀蘭瑾瑜和薛皇後二人沒有坦誠相待,而是互相猜疑,這尋字人之事完全可以嫁禍到薛家手中。
更何況……
賀蘭青玄微微勾了勾唇角,眉宇之間的慍怒頓時消散無蹤,隻剩下滿身暢快的離了這皇宮,坐上了回府的轎子。
而賀蘭青玄早上離開之時,吩咐著棠溪的東西也已經交到了陸蕁的手中。
陸蕁看著手中冊子上所寫的東西,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起來,將手裏的冊子放到手邊,笑道:“看來這皇後,命不久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