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鎮海這是一皺眉,抱著木箱匆匆回到房間之中,將這鎖打開,猶豫再三其中會不會有什麼毒物之後,還是大著膽子將木箱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再熟悉不過的賬本。
齊鎮海一驚,慌忙的將賬本從木箱之中給掏了出來,翻看一看,隻見裏麵所有有問題的賬目都已經被朱筆一一勾勒而上,而這朱筆多用於牢獄衙門。
猛的將手中的賬本闔上,齊鎮海大驚失色,一張臉也都慘白了下去。
根本不知道這尋字人到底是為誰辦事,更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後麵這樣威脅他。
思來想去一番都不得而知這結果如何,正躊躇著是不是太子想要以這些賬目威脅自己,若非這賬本之上還有未收回來的賬目,這基本賬本怕是早就被他塞到完全見不得人的裏去了。
“齊大人!太子殿下登門拜訪!”
門外傳來的小廝的聲音猛地讓齊鎮海回過神來,將木箱重新鎖上,慌忙的放回了原位,他不知賀蘭瑾瑜來有什麼事情,但若尋字人真的是賀蘭瑾瑜派來的,想必今日就真的要談條件了。
“將太子殿下請到書房,我馬上就來。”開口吩咐了一聲,見窗紙外麵的人影漸漸遠去,這才對身上的衣物稍作整理,確認了身上已然沒有剛才在假山之中的塵土之後才推開門前往書房。
齊鎮海的書房之中可謂是琳琅滿目,旁邊的木架之上皆是古玩花瓶,更有些皇上禦賜的東西就放在麵前,像是為了炫耀一般就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就連上好的筆墨紙硯都擺了滿滿半架子,縱然賀蘭瑾瑜已經來過多次,卻已然想要好好讓齊鎮海知道,越是想要如此炫耀,禍事便來的越快。
手邊的杯盞已然空空如也,身邊的丫鬟時不時大量這俊朗的皇子,邊重新添茶。
而齊鎮海也終於是來到了這書房之中,見府中的丫鬟都要多看這賀蘭瑾瑜幾眼,也按壓著心中的怒吼走到賀蘭瑾瑜的麵前,見他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礙於身份他也不好真的說什麼,隻恭敬的行了個禮:“太子殿下。”
“今早為何沒來早朝?”賀蘭瑾瑜麵色一凜,單刀直入。
“自然是因為尋字人的事情,皇上如今身子不行,早朝之上也不會說些什麼……”齊鎮海趕忙將早已經想好的借口說出來,心中更是對賀蘭瑾瑜多了些懷疑,這才剛剛下了朝就直接趕過來,怎麼可能隻是為了那區區早朝。
“皇上畢竟是皇上,今日早朝之上皇上三番五次詢問了尋字人之事,更知道了那尋字人當初還在鳳凰城中大有作為,也因此能將玉棺歸於皇陵之中。”賀蘭瑾瑜將今日早朝之上發生過的事情一一道來,邊不時的看向齊鎮海的臉色,在說到鳳凰城三個字的時候,齊鎮海臉上的表情果然有一瞬間的呆滯,而這一瞬間,也完全被賀蘭瑾瑜捕捉到。
齊鎮海沉默良久,這才緩緩的坐到旁邊的位置上,輕聲道:“皇上如此重視尋字人的事情也好,這樣就能早些知道這尋字人的身份了。”
賀蘭瑾瑜麵色不改,繼續道:“你可知道我在皇上麵前費了多少的口舌才保住了你如今的位置?若非你昨日溺水的事情弄的人盡皆知,如今皇上還不會在意這尋字人的事情,也不會讓人暗中去調查你了。”
“調查我?什麼意思?”齊鎮海的雙眼微微睜大,一雙大手也死死的扣住了兩邊的扶手,一想到昨夜尋字人來過的事情,心中愈發的慌亂起來。
“自然是字麵上的意思,之前李玉書死了,他便懷疑到你頭上了,畢竟,你曾經不是和李玉書聯手得到了不少的寶貝,你真的以為別人什麼都不知道嗎?”賀蘭瑾瑜語氣之中的威脅越來越重,眼裏的冰寒也愈加深沉,而一雙眼更是打量著齊鎮海
聽到此處,齊鎮海也徹底的明白了賀蘭瑾瑜的意思。
“太子殿下,尋字人的事情我會壓下去,但皇上那邊,就希望你能幫我美言幾句了。”齊鎮海麵上帶笑,此時更是不好跟太子撕破臉皮,可這心中的想法就不然了。
賀蘭瑾瑜站起身來,低聲道:“這是自然,隻要你不跟我母後是一夥的就好。”
話音剛落,賀蘭瑾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齊鎮海的書房。
齊鎮海看著賀蘭瑾瑜的背影,拳頭死死的攥緊——如果再這樣跟著你,才是會被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