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三杯啊,就是那酒太烈了,不過味道挺好的,苦苦的。”陸蕁輕笑,在賀蘭青玄的懷裏掰著手指說著。
才兩三杯?賀蘭青玄倒是知道陸吟雪的酒量不算好,但想想她偷來的酒倒也揚了揚嘴角。
那可是他準備什麼時候給閔次前輩拿過去的,一等一的烈酒。
輕柔的將懷中的人放上床榻,身子也跟著覆了上去。
陸蕁僅有的理智讓她抬起手來抵住上方的人,臉也微微側到一旁:“別壓上來,喘不過氣了。”
賀蘭青玄的身體微微一頓,隻撐著身子,一隻手迫使陸吟雪看向自己,沉聲道:“我已經忍耐了很長時間了。”
“我也忍你很久了。”陸蕁用麵頰狠狠的撞上賀蘭青玄的手心,低喃:“我還沒有小聚完呢。”
說罷就想要將身上的人推開站起身來。
賀蘭青玄微微施力,將想要重新爬起來的人狠狠的壓下去,骨節分明的指尖很快就將床邊的紗幔放下去,另一隻手在她的衣襟上輕點,將她的外衣脫下。
陸蕁慌慌張張的抬手抓住了賀蘭青玄的手腕:“你想幹嘛?”
“姻緣已定,你說呢?”賀蘭青玄平靜的眼瞳之中更是蕩起微波,抬眼看著兩人手腕上的紅繩,麵上的笑臉更深了些,深深的吻了下去。
原本還想在筵席之後再作打算,如今,他也不準備放開這到嘴邊的鴨子。
他可不是什麼柳下惠,每日在陸吟雪的身邊流連,能忍到今日已經算是極限了。
“我要罵人了!”陸蕁抬手狠狠的推拒著麵前的男人。
賀蘭青玄反而笑了,親吻她的脖頸,問他:“你要罵什麼?”
“罵人啊罵什麼……”陸蕁隻覺得脖頸癢得厲害,眯著眼睛想要將麵前的人推開:“不過我賣藝不賣身,酒錢我會付的。”
“你這全身上下可都是我的。”賀蘭青玄反手將人抓住。
胡話一時,春宵一刻。
……
清晨拂曉,春季的鳥雀在窗外嘰嘰喳喳個不停。
耳邊盡是悉悉索索的聲音,頭疼的厲害。
掀開沉重的眼皮,渙散的瞳孔漸漸聚焦,連帶著視野也跟著清晰了起來。
寬闊的肩膀,肌肉界限分明的脊背,男人的脊椎骨因為穿衣的動作而微微顫動,白色的裏衣重新遮蓋上去,視野之中隻剩下白衣黑發,還有男人手腕之上的一抹紅繩。
陸蕁張了張嘴,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反而直接將身上的錦被掀開一角,複而快速的壓下去,睜大了眼睛思考著如今的概況,更在腦海之中反複搜尋著昨夜所發生的事情……
被人用灼熱目光所盯著的男人早已經注意到了背後人的動作,揚了揚嘴角,麵不改色的將裏衣整理幹淨,這才悠悠轉過身去,見陸蕁睜大了眼睛,不過輕笑,低聲道:“早膳的時辰已然過了,今日還有筵席。”
似乎是在提醒陸蕁今日還有必須要做的事情必須敖馬上起床,然而陸蕁在暫緩了片刻之後將錦被往上拉了一些,咽了咽口水:“同榻不用脫衣服的吧。”
賀蘭青玄在站定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緩步走到一旁將櫃中幹淨的裏衣扔到床沿,低聲道:“昨日你多喝了些酒,倒是熱情到讓人難以拒絕。”
臉都快要燒起來。
直接將整個人都結結實實的埋藏在了錦被之中,在黑暗的錦被之中紅著臉。
昨夜的記憶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模糊,但隻要回想起來,她就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見人了。
正在沉思著下一步應該做些什麼的時候,錦被被賀蘭青玄掀開一角,準確無誤的觸碰到她溫暖的手腕,將人從錦被之中拉了出來。
“衣服!”在被男人拉起來的一瞬間,陸蕁還是探手將身上的錦被拉了過來,將身子嚴嚴實實的包裹住,這才發現身上都酸痛的厲害。
“仔細想想,衣服還是等會兒再穿。”賀蘭青玄揚了揚嘴角,將她身上的錦被幫著裹緊了些,旋即直接將人帶被褥裏衣一同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去哪兒?”陸蕁被嚇得不輕,恨不得直接將整張臉都鎖進去,隻可惜那現在的情況讓她根本做不了想要做的動作。
賀蘭青玄但笑不語,腳尖輕輕踮起,便躍上了旁邊的圍牆之上,幾個起落之後便落在一個熟悉的院落之中。
賀蘭青玄抱著人打開了麵前的門扉,順便直接將人給抱了進去,往那池子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