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前麵的人拽著她的手腕,步步平穩的邁向前。
……
陸蕁被賀蘭青玄直接護送到了房間之中,房間之中已然有了被人翻騰過的痕跡,不禁皺了皺眉頭,一直守在這裏的劍存自然是將今日所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陸蕁不怒反笑,坐在了這桌旁:“程止水果然不是什麼善茬,我還以為他要暗訪,沒想到一碰到鳳無痕的事情就如此的緊張,真不知是好是壞。”
不過轉念一想,這程止水做事兒雖然衝動了一些,但是在那對決之上,不過是看見了她的嘴唇翕動,便是如此的大動幹戈,也可見他時時觀察著自己。
難道他想過來尋找的不是解藥,而是……
陸蕁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複而直接離開了房間之中,找到了正準備推門進去的賀蘭青玄,將人拉住,低聲道:“之前你搬走的那些東西都放到哪裏了?”
“飛鶴錢莊。”賀蘭青玄看著她急匆匆的模樣,有些不解:“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當時在上麵不過是說了解藥二字,然後將玉瓶拿出來晃了晃,他沒在意我手裏的東西,反而是直接抄了我的房間……”陸蕁的聲音漸漸壓低。
賀蘭青玄也明白了陸蕁的意思,眉頭微微皺起來:“這麼說來,她可能是注意到你,並且將尋字人懷疑到你的頭上,正好你之前說你和城主是舊時。”
陸蕁將自己的頭微微埋下去了些,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還是輕聲的開了口:“是我大意了,我隻想著要將尋字人的名聲打起來,卻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被程止水看在眼裏。”
若是程止水真的知道了她便是尋字人,想必鳳無痕那邊自然是要受到一群大人的苛責。
“抱歉,這件事情是我錯了……”陸蕁低聲道歉,微微抬起頭來看著賀蘭青玄,已經快要到嘴邊的解釋也在賀蘭青玄的眼神之下咽了下去。
賀蘭青玄並沒有生氣也並沒有惱怒,隻是睜大了一雙淡漠的眸子看著陸蕁,沉默了許久,才將人拉進了房間之中,將門關上。
手腕被人大力的拽住,深知賀蘭青玄的武功,她的眼睛也下意識的微微眯起。
天知道這多心多疑心狠手辣的王爺會不會卸掉她的一隻胳膊!
然而賀蘭青玄隻不過是將她直接拽到了旁邊的軟榻之上,將她身上的兩把彎刀扔在的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來,低沉的聲音便直接在耳畔響起:“若是你真的想道歉的話,直接將此事完整解決了才是真的道歉。”
陸蕁這才敢睜開眼睛來,見賀蘭青玄的麵容近在咫尺,而他看起來並沒有想要將她生吞活剝了的意思。
陸蕁慌慌張張的從賀蘭青玄雙手的鉗製之下掙脫開來,反手抓住了賀蘭青玄的手腕,和她纖細的手腕不同,男人的腕骨雖然同樣纖細,但交錯盤旋其上的肌肉卻讓陸蕁不敢加大力道,隻是輕聲道:“我知道,但你為什麼要將我身上的彎刀給扔了?”
“既然他們已然懷疑到你的頭上,我自然是不會允許你身上攜帶這些東西,若是有需要的話,你來本王這取便是。”賀蘭青玄伸出一隻手來,輕而易舉的便直接將陸蕁的鬥篷給解開了,伸手往她的衣襟探過去。
陸蕁手忙腳亂的將伸過來的手給抓住:“我自己來!”
“若是你又如今天偷藏彎刀般將東西帶了進去,本王可沒辦法給你圓了謊。”賀蘭青玄手中的動作不僅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的將她的衣襟稍稍打開,露出裏麵鬼司印的一角。
“鬼司印可以帶的!”陸蕁驚呼,若是什麼都不帶在身邊,那可不行。
“本王親賜的東西都可以帶,其他的,本王一個都不會留的。”賀蘭青玄的手果不其然的從鬼司印的旁邊閃了過去。
“這個也要留著!”陸蕁驚呼。
“不許!”賀蘭青玄的聲音又沉了半分。
“那這個……”
“給我。”
……
一番折騰下來,陸蕁喘著粗氣紅著臉將這繁瑣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腰帶之上如今隻剩下了飛鶴錢莊的玉佩和一把玉石匕首,心痛的無以複加。
而賀蘭青玄泰然自若的將這些東西都整理起來,不免皺眉:“日日將這所有的東西帶在身上,你倒是不怕累。”
將手裏的包袱微微提起,加上那包好的彎刀,這重量都是不容小覷。
“我自然不怕。”陸蕁癟嘴,一張臉更是氣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