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蕁這番話倒是堵住了童百事所有的退路,無論是隨叫隨到這項,還是陸蕁有求必應這一項,都注定了他定然要在城主府的周圍待上整整七天的時間。
“姑娘,好歹說個名字吧。”離開的時候,童百事才想起來最關鍵的問題。
“我的名字不好說,你去找叫陸青玄的人就知道了。不過你要是將此事宣揚了出去,我相信你一定會嚐到屍骨無存的味道。”陸蕁淺淺一笑,但是言語之中卻滿是威脅,不容許童百事做出任何不應該發生的事情來。
“我明白了,還請姑娘不要食言。”童百事咽了口水,總算是點點頭。
童百事也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一離開,便是馬上趕往了附近的醫館之中。
而陸蕁將這寫下來的東西都仔仔細細的看過一遍,這才重新將東西放進了自己的衣袖之中,看了一眼賀蘭青玄,揉了揉自己的眼角:“等會兒你幫我去取彎刀吧,今晚我還有事兒要做。”
賀蘭青玄點點頭,也不準備從這客棧的正門離開,還是從窗戶處將人給帶了回去。
一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陸蕁不過是脫了衣服就直接進入了夢鄉,連翹原本還準備了早膳想讓她吃了之後再睡,但是她已然叫不醒人,隻好自己坐在外麵將這還是溫熱的早膳都吃的幹幹淨淨。
賀蘭青玄也是少見的疲憊,雖說青樓之中的脂粉味並非是什麼對身體不好的東西,但是他還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吃了藥,之後才躺下來。
而蘇言才原本想來找陸蕁談論一下言昔的事情,走到門口的時候,連翹這才走了出來,對於蘇言才她並不是很了解,隻好輕聲說了一句:“蘇公子,我們小姐還在睡覺……”
“睡覺?這已然算的上是白日了吧。”蘇言才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現在的時日,他倒是有些固執的認為陸蕁是在敷衍他,對連翹的臉色也難看了些,隻好繼續道:“等她醒了,我會再來的。”
“小姐醒了之後,我會告訴她,蘇公子來過的。”連翹急匆匆的說道。
蘇言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蕁房間麵前的範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而常逸塵看見蘇言才這麼快就已經回來了,也是皺起眉頭來:“怎麼?她不願意見你?”
“他不過是派了個丫鬟出來打發了我。”蘇言才的目光依舊陰冷著。
“言昔擺明了就是一條心向著她,如此一來,你是怎麼都不能從他們身邊離開了。”常逸塵呼出一口氣來,見蘇言才有些頭疼的揉著額角,他也無奈。
“我方才就不應該吼他的……”蘇言才有些痛苦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
而連翹這邊剛剛送走了蘇言才,言昔又急匆匆的跑來,一看見連翹就紅著眼睛迎了過來,朗聲道:“連翹姐姐!”
連翹轉過身,隻看見言昔的眼睛紅紅的,張開了手臂就過來將她給團團抱住,仰起頭來看著她,她也是十分擔憂的看著言昔,揉了揉他的腦袋和肩膀,慌慌張張的詢問道:“言昔,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還是餓著了?”
“剛才蘇大俠說我應該跟著父親,而不應該跟著姐姐!我不讓他說姐姐!他還說我區區一個男子漢張嘴閉嘴竟然都是一個女子!他不是大俠嗎!為什麼要這樣說!”言昔一聽到連翹的安慰就馬上大哭了起來。
“說不定蘇大俠隻是跟你說的好玩的,他怎麼會這樣說小姐呢。”連翹趕忙安慰著,隻是平時都沒有看見言昔掉眼淚,如今安慰起來,也跟沒有安慰差不多,言昔隻是哭的更加的厲害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的父親在哪……”言昔癟癟嘴,臉上劃過的金豆豆更多了。
他自從到了王府之中,就連平時不苟言笑的劍存都要寵他幾分,但他卻從來沒有想到會是外麵的大俠說出了這樣的話來,原本一直都沒有被人提及到父親的事情,如今隻是被輕輕的提及,便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連翹麵對他的質問同樣是手足無措,就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兒。
而言昔越來越大的哭聲,也終於將睡眠不足的陸蕁給吵醒,在確認了外麵的哭聲是來自於言昔的之後,她便揉了揉眼睛,披上了旁邊的鬥篷就往外麵走,終於是看見了言昔。
連翹看見了陸蕁,也哭喪了一張臉:“小姐……”
“我來我來。”陸蕁打了個哈欠,苦笑著將連翹從言昔的手裏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