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想要你坐上這個看門人的位置,讓我來問問你大概有多少的信心。”陸蕁輕咳了幾聲,還是將自己的聲音略微壓下去了一些,這樣也不容易讓人聽出來。
“自然會完成任務,如果隻是來確定這件事情的話,就快點兒走吧。”棠溪微微皺眉,他站在這門邊,隱約還能看見門外麵的巡邏護衛的身影。
“他還有一句話。”陸蕁也並不準備多呆,站起身來,低聲道:“這別院之中若是有擋了他路的人,殺了便是,這鳳凰門的決鬥之前可不保障任何人的性命。”
“此話當真?”棠溪微微皺眉,雖然鳳無痕是王爺唯一的之友並非很多人知道,但是他還是略微的猶豫;“但若是我在這裏殺了人……”
那鳳無痕應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來才好。
“他自然是考慮過了這種事情的才對。”陸蕁歎氣,也蹲下身子來到門邊,身子微微壓低了下去怕這燭火暴露了房間裏有兩個人的事情。
“我知道了。”棠溪看著陸蕁,點點頭,在確定了外麵的護衛都已經徹底離開了之後,棠溪已然將門打開,也順利的讓陸蕁跑了出去。
並沒有重新從剛才的門邊離開,陸蕁也絲毫沒有打算從屋簷之上離開,最遙遠的逃跑的路程,也同樣的需要隱蔽性,在這別院之中東躲西藏,從另一邊的牆壁之上離開之時,背後一股灼人的視線令她不得不在牆壁之上扭過頭去。
別院之中依舊是靜悄悄的,黑暗之中甚至看不見任何人的身影,甚至剛才過來的時候她都沒有聽到這些屋子之中傳出任何門窗打開的聲音,但那視線就像是揮之不去的某種東西一樣,黏在背上。
不著痕跡的捏緊了微微顫抖的手心,她還是沒有從牆壁之上下來。
反而是微微仰起頭來看向了不遠處的巡邏隊。
在那燈籠微微的光火的快要落在她的身上,而那些個人已然將目光送了過來,她才輕笑了一聲,在別人還看不清她麵孔的時候就悄然離去。
“有人在那!”終於看清牆壁之上立著的人並非是隻不知從哪裏來的野貓之後,驚呼出聲。
但就在所有的人徹底的來到了這牆壁邊緣的時候,牆壁之上的人已經消失了身影,隻剩下另一邊的一道殘影。
“他往那邊跑了!”為首的隊長首先追了過去。
接二連三的巡邏隊員都井井有條的從自己的隊伍之中抽出身來,按照他可能所在的地方進發,而來到別院之中詢問是否有人來過的時候,也隻不過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似乎有人經過,但並沒有做什麼。
陸蕁不得不為自己的冒險付出的代價,幾乎是被人逼到了這所謂的死胡同,但她還是悄無聲息的從房梁之上快速的離開,旋即落到了另一邊的路上,不幸又遭到其他人的圍攻。
“該死的……”低聲咒罵了一句,她這才想起來這些人使用的並非是麻醉槍或者是某種高科技的東西,而是切切實實從耳邊飛過的暗器或者是羽箭,刺目的火把也許在她一抬頭的時候就能將她的臉一覽無遺。
但她還是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重新溜到了另外的角落之中,趁著身後的人還沒有徹底追上來的時候就已經從城主府高高的牆壁之上翻越了出去,幾乎是快速的淹沒在了人群之中,旋即在身後已經沒有任何人跟蹤的時候又從牆角縫隙之中拿出了早已經放置好的亮色鬥篷將裏麵的黑衣裹緊的嚴嚴實實,再將高高束起的頭發放下,隻是懶散的綁起來搭在腦後。
整理完了這一切,她還是不放心的將這裏麵的外套也搭在了肩上,走路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從這鬥篷之中露出些裏麵的衣服來,也更是自然。
毫無懼意的走在這城主府中,儼然是一副她原本就是這裏的座上賓,不出意外的在即將在來到賀蘭青玄房間的時候碰到了最後一隊巡邏。
“陸小姐,還請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府裏來了一個有危險的人。”善良的隊長還是輕聲提醒了一句。
“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和兄長的房間很近,如果今晚有些事情不能跟兄長商量的話,我會很困擾的,還請不要擔心我哦。”陸蕁隻是輕笑著擺了擺手,旁邊的巡邏隊長實在是不好意思對著極少來到府中的女賓繼續說下去,隻好繼續去尋找這可能就莫須有的入侵者。
來到了賀蘭青玄的房間之中,她深夜外出的事情好歹是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