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厚看著這蘇言才完全不點破的樣子,真真是恨鐵不成鋼,但還是拿了旁邊的長劍以作不時之需。
來者算不上是高手,也勉強算的上是中上等的水平,三人堪堪將這群人給攔了下來,身上也不免刮刮擦擦。
劍存皺著眉頭咂了咂嘴,倒是無奈的揚了揚嘴角,阻止了還準備蹲下去看看來者是誰的人,隻是隨便扯了塊布條擦刀,冷聲道:“這些都是太子的人,裏麵可還有幾個熟麵孔。”
那別莊中隱藏起來的暗衛們。
“怎麼,你以前也是為太子做事的?”常逸塵很快就從劍存的話裏提取到了有效的信息,眼色也冷了下來,將手中的東升刀握緊了幾分。
太子追殺他們許久,若這劍存也是……
“你都說了是以前了,實不相瞞,蘇言才蘇公子當初也是我抓去的。”劍存平日裏倒是不說話,這一說話起來倒是滿嘴的挑釁,而這也是事實。
常逸塵和劍存的性格合不來,幾日之中都是極少說話,如今這一次對話,倒是讓常逸塵怒火直冒:“如此說來,你也是太子的人了!?”
見常逸塵周身已經隱隱的有了些殺氣,章雄咽了咽口水,趕快站在兩個人的中央勸阻著:“往事如煙,劍存是陸小姐的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常兄也不要多疑。”
“怎麼能不多疑!我們這幾日相處下來,我可從未知道當初竟然就是他將蘇兄給帶走了!”常逸塵倒是異常的生氣起來,這種好不容易相信了人,卻又被人欺騙的感覺令他也不得不懷疑起來:“莫非,那飛鶴錢莊也是太子的!?”
幾乎是將外麵的怒吼聲聽得一清二楚,章厚倒是摸不著頭腦,撩開簾子吼了一句:“吵吵啥呢!解決完了就快趕路!”
“閉嘴!”章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章厚這才閉嘴不說話了。
而蘇言才也是冷下了一張臉,撩開車簾下了車,看著劍存:“飛鶴錢莊不簡單,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劍存向來是那人錢財替人消災,既然是要替陸蕁辦事,他自然也不可能什麼話都亂說,隻是說了一句:“太子後來追殺於我,是陸小姐保護了我,將我留下的。”
隻是一番話,便是讓蘇言才和常逸塵兩個人又拉回了一些理智。
“太子為何要追殺你?”常逸塵將東升刀放下了一些,沉聲道。
“因為我幫陸小姐殺了他的人。”劍存也將手裏的刀重新扔了回去,走到蘇言才的旁邊,冷聲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多疑,我這樣替人消災的人也沒有活路了。”
從蘇言才的身邊擦肩而過,走到了馬車之中,重新將言昔撈回了懷裏,回到了前麵的馬車上。
章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上了劍存的車,好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整理一番。
剛才劍拔弩張的氛圍不過在一番言語之中消散的無影無蹤,不去看那些或暈厥或死亡的人,一切看起來還是可以回歸原位。
常逸塵上了馬車,還是對裏麵的蘇言才開了口:“劍存不能盡信。”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言才靠在馬車之上,低聲道。
“他說的話隻能信一半,但是言昔的話,你可以全信。”常逸塵的聲音輕輕的。
蘇言才了然,意思是想讓他從言昔這邊下手,來看看這群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而坐同樣坐在馬車之中的章厚還是不明白這一群人到底是在打什麼啞謎,撓了撓腦袋,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而在前麵的一輛馬車之中,劍存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個清楚,章雄一拍腿,連連歎氣:“你們這關係也太複雜了!這怎麼讓人完全相信你啊。”
在小鎮之中落腳之時,劍存也已經按照賀蘭青玄之前所吩咐的那樣,將幾人的位置飛鴿傳書了過去,以保證賀蘭青玄無時無刻都會知道他們的動向,也避免了他們中途出現什麼多餘問題的事情。
蘇言才在客棧之中看著院落之中劍存的動作,微微皺起眉頭來。
這一路來,每天劍存都會飛鴿傳書一次,而這背後的人是否又真的是飛鶴錢莊的兩位大人呢?
將窗戶闔上,蘇言才還是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常逸塵,沉聲道:“你對飛鶴錢莊有多了解?”
“飛鶴錢莊一路過來我們都看到過不少,不過要真的說起這飛鶴錢莊的少東家,那些個錢莊的老板向來是以佩飾認人,神神秘秘的,不過一般隻要銀錢放在其中或是從中轉手都沒有問題的話,一般沒人會想知道這背後的少東家會是誰。”常逸塵站在房屋的一旁,雙手環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