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偷了東西,可是有人要被殺的。”陸蕁微微睜大了眼睛。
若是她成為守門人的話,便可以理所應當的將東西放在隱蔽之處,隻要和鳳無痕串通一氣,便是不會被任何人發現,但若是其他人去守門,發現了其中的奧秘,那便是要死人了。
“不會有人被殺,白日有守衛會去檢查寶貝是否還在,而兩方人馬交替之時,便是兩方都沒有任何責任。”賀蘭青玄依舊耐心的解釋。
陸蕁了然的點點頭:“那若是,那日他們離開之時將裏麵的東西帶走了呢?也不能完全保證現在裏麵的人是真心真意的看著寶貝的吧。”
陸蕁不自覺的站到了賀蘭青玄的身後,見賀蘭青玄緩緩轉過身來,兩人麵對著麵,賀蘭青玄更是自發的將背後塔中一樓的窗戶給擋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陸蕁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該讓裏麵人知道的事情已經讓裏麵的人知道了,怪不得方才賀蘭青玄要轉過身去朝著那邊說話,不過是為了將陸蕁的行動告訴他們,若是裏麵的人聰明,那麼賀蘭青玄張開嘴時的唇語,他們自然是看的懂的了。
賀蘭青玄在陸蕁的背後拍了幾下,陸蕁了然,不再繼續在這待著,而是轉身往房間之中走。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陸蕁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賀蘭青玄還能如此泰然自若的,走進了一位女子的房間之中,甚至是在外麵才不久走過一群守衛的情況下。
“請恕我多言,現在我們是兄妹。”陸蕁自認為自己還是要稍作提醒。
這裏並非是九王爺府,並不是賀蘭青玄為所欲為的情況。
“何須在意他人目光。”賀蘭青玄甚至還得寸進尺的坐了下來,當作是在自己的房間之中為自己添了一杯茶。
“好吧,我權當你是來討論正事的。”陸蕁攤手,她也並非是個迂腐之人,出生於開放社會中的她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煩惱,隻是進來的男人叫賀蘭青玄這一點上令她隱隱感覺到了一些危機感。
“我已然將話放出去了,若是那些守門人中真的有奸細,幾日之後的輪換之時便是會有所行動。”賀蘭青玄將杯盞放下,不過隻是進來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將門闔上。
所以你到底是進來做什麼的啊……
陸蕁心中不免如此想到,也不明白賀蘭青玄這樣的舉動有何意義,但也算是對這句話有所反應,細細的想了過來。
思量了一番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不過賀蘭青玄看樣子已然思慮周全,她也不需要再考慮什麼,反正隻要在其他人將寶貝偷走之前先將東西偷走便是,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隻是她有些懊惱,自己不過隻是想去踩個點兒,為何賀蘭青玄就如此陰魂不散呢?
而賀蘭青玄離開了陸蕁的房間之中,鳳無痕還是穿著一身暖色的衣衫站在不賀蘭青玄的房門口,笑著看賀蘭青玄:“陸吟雪手無縛雞之力,那涅槃之中的寶貝又是她能奪得過來的?”
“她奪不來,也不過說是學藝不精,若是奪來,她便是幫了你一個大忙。”賀蘭青玄目光微涼,看向鳳無痕的眼裏倒是沒有殺意,卻硬生生的讓鳳無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什麼時候也會如此為一個女子說話了?”鳳無痕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
“若是你將她當作手下來看,也不會有這樣一番言論了。”賀蘭青玄嗤笑了一聲,推開門走入自己的房間之中,將門關上。
鳳無痕思量了一番,也覺得賀蘭青玄這番話有些意思。
但旋即很快就將這個想法給扔掉,拍了拍賀蘭青玄的門:“你想錯了吧,陸吟雪可不是你的手下,而是你死對頭的妹妹啊。”
回應他的是房間之中熄滅的燭火。
鳳無痕原本還想窮追不舍的問問著性格怪異的好友,卻看見不遠處正走來一群守衛,便是換上了一身從容的模樣往自己的房間之中走。
清晨時分,陸蕁又一次的換上了衣服摸出府去,直到天已經徹底明亮起來,她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中,脫下了身上的這一套外衣,重新鑽入了被褥之中,準備再睡一個回籠覺。
而賀蘭青玄早已經知曉了陸蕁的一舉一動,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此時距離鳳凰城還有一日路程的幾人倒是苦不堪言。
蘇言才這一路走來,對言昔是百般寵溺,隻可惜從未將自己和言昔之間的關係挑明,在言昔眼裏,蘇言才不過是陸蕁姐姐的朋友,也是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