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多。”賀蘭青玄麵色不改的繼續說著。
“……”這天沒法兒聊了,陸蕁索性和章厚走到一起,默默的吃蔥油餅。
章厚看了一眼陸蕁手中的蔥油餅,倒是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也想吃一口。”
陸蕁見手中的蔥油餅還有一半,掐了一塊準備塞進章厚的嘴裏,章雄卻先一步的攔下了陸蕁的動作,趕忙道:“阿厚都已經這麼胖了,不能再吃了。”
“大哥,不就一口嘛。”章厚快要跳起來。
“就一口,不要緊的。”陸蕁輕笑,手疾眼快的趁著章雄準備開口的時候將餅塞進了章厚的嘴裏,一塞進去,章厚就忙不迭的嚼了吞下去,氣的章雄在後麵追。
陸蕁也不去管這對兄弟,繼續吃自己的蔥油餅,又重新快步走到賀蘭青玄的身旁,兩三口將手裏的蔥油餅吃完,不著痕跡的將手上的油漬抹到了賀蘭青玄的衣袖上才罷休,之後又去攔章雄。
賀蘭青玄牽著馬扭過頭,見陸蕁正拽著章厚的腰帶和章雄理論,又看了一眼衣袖上的油漬,不免覺得好笑——難道她是以為自己注意不到這油漬嗎?
不過他也暫時沒有追究陸蕁的意思,坦然的繼續往前走。
陸蕁跟著章氏兄弟笑笑鬧鬧,終於是將事情解決了,章厚不免又被敲打了一番,陸蕁無奈,隻好跟著他往前走。
前麵的引路人倒是安靜著,不過多時,才算是真正來到了雲霧山的內部,而這山中更是什麼都看不見,遠遠望過去,也隻能看見雪白的一片,時不時能看見遠處的粗大樹幹,稍遠一些便是什麼也看不見了。
眾人都停了下來,引路人這才從腰間的大袋子裏拽出了一條繩子出來,扔給身後的賀蘭青玄:“將這繩子拽著,可不能在這山裏迷失了方向,不然,可要等到這霧氣散去了才能離去。”
賀蘭青玄隨手將繩子扔到了後麵,對陸蕁招了招手,將人放在麵前,他才能放心。
陸蕁拽了這繩子一下,微微皺眉,轉過頭卻發現身後的人都沒有發現異樣。
陸蕁往前走了幾步,對著身後的賀蘭青玄眨了眼睛,賀蘭青玄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還是走上前去,緊緊的貼在陸蕁的身後。
走在最後的蘇言才也皺起眉頭來,常逸塵同樣是警惕起來。
不知在這山路之上走了多遠,引路人隻不過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這林中的光線,便是拽著繩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聲音嘶啞道:“在這稍作休息,等到這陽光暗淡了些,我們再繼續走。”
“有光的時候才好趕路,你這老頭怎麼這麼奇怪。”章厚拽著繩子不禁說道。
雲霧山並沒有其他山巒那般陡峭,走了這麼長的時間也頂多是腳底酸痛了些,並非是需要休息的時候,可就在這不上不下的時候停了下來,也的確是讓人起疑。
“你這小子懂個什麼,這雲霧山乃是天地所化,其中的奧秘又豈能是我們能隨意猜透的。”那老頭人也是直接對著章厚罵了一句。
章厚自知理虧,沉默了。
“既然這雲霧山乃天地所化,那能探尋其奧秘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陸蕁從一旁站了起來,目光一凜,不等所有的人反應過來,陸蕁方才出鞘的匕首已然刺了過去。
那年過半百的老人隻是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來,將匕首擋下,眼睛微微眯起:“你這丫頭是做什麼?”
“抓住他。”陸蕁皺眉,也是沒想到這老人如此厲害,低聲喚了一句。
賀蘭青玄一個閃身來到了這老人的身後,直接用手中的繩子將這老人給綁了起來,那老頭大驚失色,常逸塵也一躍而起,來到了這老頭的麵前,用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凝黑的刀身散發著詭異的血光。
“怎麼回事?”章雄馬上就迎了上來。
陸蕁隻是將這繩子的一角拽了起來,見老人握著的那端中央果然是空心的,放在鼻尖微微一嗅,便是有股子奇怪的味道,隨意的用土往繩子中空的地方塞住,轉身看向了那老頭,冷聲道:“我將這味道封住,你覺得還有人能找到你我嗎?”
老頭兒的眼神頓時凶狠了起來,看著陸蕁:“你是何時發現我這繩子裏有手腳。”
“握住的一瞬間。”陸蕁冷哼,她當年盜取東西無數,自然也是有人將虛假的贗品甚至是有危險的空心物品放在她眼前,若是連其中空心都發現不了,那她以前也不知被瓦斯迷了多少次。